晃十幾年過去,木明、木空二人各自練出了一身驚人的武功,剛二十出頭,便雙雙從數以百計的少林晚輩門人中脫穎而出,位列八方行者之中。
雲秀與木空、木明三人青梅竹馬,不知不覺對木空行者暗生情愫,而木空卻恪守佛門六根清淨的規矩,數次婉拒了雲秀的真情流露。
卻不知,一心好武的木明,其實也愛上了雲秀。只是他對木空、雲秀二人的關係心知肚明,只是將這份情誼暗暗藏在心底,從來都沒有表露半分。
朝堂風雲變幻,新皇登臨大赦天下,雲父因此得以脫獄,一番運作之下,竟然又重新啟用,苦盡甘來,被重用調任至川中擔任蜀郡郡守之位。
上任之後,雲父穩定了局勢,想起這個自幼被寄養的女兒,便與漢中郡守結親,並派人將雲秀接回蜀郡。
訊息傳來,三人頓時如同石破天驚一般,任憑雲秀哭鬧著不願離開嵩山,卻也不得不跟隨父母而去。木空也因此變得失魂落魄,心神不寧。
木明行者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幾次提醒勸說木空,木空卻執意不聽。眼看雲秀已經被父母接走數日,木明終於徹底爆發,逼走木空。
木明坐在木空的床上默然良久,拭乾了淚,這才起身出門,剛回身帶上房門,一個小沙彌匆匆趕了過來,行禮道:“木明師兄,明見師父請你過去!”
木明心中一凜,面上不動聲色,笑道:“你可知明見師叔叫我作甚?”
那小沙彌茫然的搖搖頭,答道:“這個卻是不知!”
木明行者點了點頭,笑道:“你去罷!我自去見過明見師叔!”
等那小沙彌離開,木明行者回頭望了一眼,低聲自語道:“師弟,你可要動作快一點……師兄儘量幫你拖延時間……盡一盡人事罷!”
木明行者匆匆走到戒律院,迎面卻見一位黃袍老僧坐在殿中,面沉如水,開口道:“木明!木空去了哪裡?”
木明心中猛然一震,卻笑道:“木空師弟晚課上身體有些不適,大約是回房去了……”
“休要欺瞞!”那老僧勃然色變,怒道,“剛剛有人來報,說木空行者打傷了木言、木淨二人,逃得不知所蹤!”
木言、木淨與木空等人分屬同輩,擔負護寺之職,有巡查少林的重任。聽到老僧如此說,木明不由得一驚,詫異道:“打傷了兩位師弟?怎麼回事?”
他面露疑惑之色,心中卻是心知肚明。少林背靠峭壁而建,要逃出少林,只有從正面離開,要想出寺,必須有長輩的許可。木空私自出逃,必然會與護寺武僧發生衝突。
那老僧臉色更是難看,沉聲道:“木明,你與木空情同手足,他為何突然破寺而出?想必你知道得最為清楚!”
木明猶豫片刻,搖頭道:“木空去了哪裡,弟子委實不知!”
到底是從小受佛理薰陶,木明平素為人爽直坦蕩,眉宇間的猶豫之色早被明見禪師看在眼裡,心中早已明白了幾分,沉聲道:“你不說也沒有關係!來人!將木明押至後院,待我去請明法師兄來分說。”
立刻有兩名武僧應諾而出,將木明押解至戒律後院,面壁跪下。木明心中苦笑,喃喃道:“師父要來了,我又怎麼瞞得住師父他老人家……”
不提木空逃出少林、木明被押解至戒律後院,此時峨眉山紫雲臺上,八強戰已經先後決出三名優勝者,最後一場,便輪到柳隨風與崆峒門人庚辰對陣。
這一戰無疑是八強戰中最為令人矚目的一場,柳隨風身為純陽宮首徒,其強橫的實力早已在之前的比拼中展露無疑,而崆峒三代門人庚辰,雖然輩分僅僅位列第四,處在薛開山、石雲二人之後,卻被傳聞是三代門人武功最高之人,就連薛開山也比他稍稍遜色一些。
上一場險勝對手,全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