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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劍默運真氣,三十六面小旗隱入陣法之中,卻有三十六道劍氣一躍而出,向眾人殺去。
只是一個交錯,立刻便有十餘巨鷹慘叫著落下地來,乘鷹的敵人被摔成肉醬。只有那一主四次五位好手定住地火水風,以畢生功力硬抗劍氣,這才免了當場身亡之虞。
為首那人看著這弦月陣縱橫交錯,又有荒蕪大地壓住陣腳,不由得點頭笑道:“純陽宮不愧是道教聖地,果然不凡!”
陶雙亭手提雙戟,冷冷的逼視為首那人,淡淡的說:“既然知道,還不快些滾蛋?”
為首那老者呵呵冷笑,雙臂一振,明尊琉璃體閃爍生輝,頭頂上展現一片混沌,烏黑一片,沒有絲毫光線。當中出現一個圓球,散發灰濛濛光澤,形如雞子,隱約有無上大法力。任憑弦月劍氣往來縱橫,卻始終不得近身數尺之內。
此時楚尋金丹破碎之勢已成,逐漸將荒蕪之道引入體內,任憑是誰,只要干擾片刻,便能將其晉升之劫打斷,使其反噬喪生。奈何宋書劍佈下先天弦月陣,護住地火水風,又有陶雙亭在側虎視眈眈,摩尼教不識中原武林的功法路數,因此給了楚尋喘息之機。
趁這個機會,宋書劍、陶雙亭靜下心來,睜開慧眼,朝那個圓球看去,只見那圓球雖然不大,裡面卻有無窮量空間,一道強橫的神念伏在其中,令人不禁心生畏懼。
二人都是位列先天的武學宗師,看了半晌,卻不知分曉,宋書劍沉吟半晌,皺眉道:“閣下乃是化外人士,一身玄功高明之極,恕宋某眼拙,不識貴教功法。只是你倘若咄咄逼人,我等也不懼貴教!”
那人怪笑道:“我也不與你們分說,交出聖女,咱們轉頭便走!否則的話,休怪咱們不客氣!”
還不等宋書劍、陶雙亭說話,那老者朝山下指了一指,冷笑道:“宋書劍,你倘若再要糾纏不休,那群大乘佛教的和尚們,可就要攻上山來了!”
宋書劍猛然一驚,急忙回頭看去,卻聽到山腰中殺聲震天,在山路的盡頭,有柳隨風、李承淵二人扼守道口,謝廣陵倒提長劍,靜靜的站在高臺上。
剎那間,宋書劍已經是心涼一片。
他竭盡算計,將大乘五寺的羽翼一一剪除,就是為了這最後的決戰。四大住持武功雖然高深莫測,但是以自己為首的幾大先天高手,加上《周天二十八星宿大陣》,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在這節骨眼上,摩尼教突然入侵,無論是時機、節點都是恰到好處,剛好打中了純陽宮的薄弱之處。
儘管楚尋已經恢復戰力,但是唯一戰力完好無損的自己被牽制,即使空出功力耗損的陶雙亭,又如何抵擋得住四大住持?
但是倘若要交出陸無厭,等掌教回山,又如何交代?
饒是宋書劍素來以智謀著稱,此時也不禁為難起來,內心中反覆計算,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兩全之法。
宋書劍靜靜的站在巨鷹背脊上,沉默半晌,突然沉聲開口道:“陶先生,請你前往路口助戰!”
“玉盈,你帶著鵬程、纖柔鎮守三清殿,若遇敵……自行求生!”
“阿尋——”
宋書劍低頭看去,正與楚尋堅定的眼神對個正著。
見到宋書劍的目光看來,楚尋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當下呵呵一笑,朝宋書劍微微點頭。
“那就開始吧!”
宋書劍右手一揮,弦月陣逆轉,陶雙亭、郭玉盈連人帶鷹一併被甩出大陣中,恍惚了一陣,這才搖搖晃晃的重新飛起來。
“宋先生這是要幹什麼?”郭玉盈等年輕門人都是面面相覷,卻一時間不知所措,陶雙亭卻一言不發,從巨鷹背上一躍而下,向路口飛奔而去。
“按宋先生所說的辦吧!”郭玉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