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開,自顧飲酒。
那桌酒菜很快上來,酒過三巡,忽然聽得其中一個青年重重的將杯子頓在桌上,沉聲道:“諸位,這次‘除魔大會’事關重大,小弟此番只為除惡衛道而來,倘若不得善終,還請各位哥哥將小弟屍身送回武陵!”
旁邊有一位年齡稍長之人不屑的嗤笑道:“少來!‘除魔大會’何其重大?不知有多少高手千里迢迢的趕來,以你這點本事,便是連邊兒都挨不上,還是老老實實的躲在一邊,瞧老哥哥們如何揚名立萬罷!”
蕭千離聽在耳中,雖然有些詫異,卻也並不在意,自顧自斟自飲。
他不去找別人麻煩,別人卻瞧上了他。那桌六人當中,有一位瘦削青年打量了蕭千離幾眼,目光落在他背後的純鈞劍上,當下站起身來,端著一杯酒走到蕭千離身邊,笑道:“這位道兄請了!”
蕭千離不動聲色,舉杯還禮,道:“請了!”
二人各自淺淺飲了一口,那瘦削青年笑道:“觀尊駕一身道袍,揹負長劍,顯然是一位有道全真,恕在下眼拙,認不出閣下的來歷。”
蕭千離淡淡的回禮道:“在下乃是散道人,素來無牽無掛。不知兄臺有何指教?”
那青年笑道:“在下武陵孫一峰,見過道長!”
蕭千離微一頷首,孫一峰笑道:“不知道長從何處來?又欲往何處去?”
蕭千離不由得一笑,答道:“閒雲野鶴,何天而不可飛?”
這句話出自尤袤《全唐詩話》,孫一峰雖然沒聽過後世中流傳千古的名篇,略一思忖,也大約懂了蕭千離的意思,當下笑道:“道長無拘無束、來去自如,當真讓人羨慕。”
二人寒暄幾句,孫一峰才說到正題,笑道:“觀道長揹負神兵,想必也是江湖中人,近日這洞庭湖畔發生了一件大事,不知道長可知曉?”
蕭千離雖說在岳陽停留了三日,卻並未與江湖人接觸,聞言只是搖頭道:“著實不知!”
那孫一峰笑道:“想來道長是外鄉人,卻不知近日這洞庭湖境內,卻是來了一位大魔頭。”
“大魔頭?”蕭千離微微一愕,好奇的問道,“不知是什麼魔頭,竟然鬧出如此聲勢?”
孫一峰搖頭笑道:“道長是方外之人,自然不知。傳說那苗疆中,有五毒教禍害人間,其教主曲璃更是兇殘成性。近日有辰州言家廣發英雄帖,邀及荊南五郡的英雄豪傑共同商討,欲征討這位大魔頭!”
五毒教?教主?蕭千離心中一凜,臉上卻神色不動,笑道:“五毒教遠在苗疆,與荊南五郡又有何干系?”
孫一峰呵呵一笑,解釋道:“詳情我等也是不知,只知辰州言家得到線報,言及這五毒教主率眾一路東進,即將來到這洞庭湖畔,顯然是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我等既為江湖中人,必然也要為這武林正道出一分力!”
蕭千離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笑道:“理當如此!”
孫一峰得了蕭千離的允可,頓時神采飛揚,笑道:“道長即為武林中人,不如兩日後也一同前往,共商大計?”
蕭千離心中一動,故作沉吟,半晌才搖頭道:“貧道乃是方外之人,不欲多管閒事!”
孫一峰再三勸說,蕭千離卻只是搖頭不應。不料卻惱了旁邊桌上一人,“砰”的一聲拍在桌上,指著蕭千離罵道:“看你也是道家一脈,玄門多為正道,多是急公好義、義薄雲天之人,卻不料遇到這麼個酸腐道士,當真晦氣!”
蕭千離也不著惱,只是朝那人一笑,道:“你走你的陽關道,貧道自有獨木橋,何必強人所難?”
他見幾人雖然糾纏不清,卻也算得上是血性之人,當下不欲與他們一般見識,雖然被人指著鼻子咒罵酸腐,也只是一笑了之。
那人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