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然,行事比之我們魔道有過之而無不及。”
“哼。”
謝無祭擺了擺手道:“那日我吩咐你所做之事,可曾辦妥?”
“尊上。”茨渠一震,抬眼看向謝無祭,但見他眼中滿是刻骨的恨意,心中惴惴然,當即回道:“已……安排妥當。”
謝無祭靠著椅背舒展著身子,嘴角掛著惡意的笑,饒有興致道:“毒解了?”
茨渠面無表情道:“屬下就從妖洞內關押的謝家弟子中隨意抓了一位。”
“活著就行,如此輕易死了倒是便宜了她。”
與加之在他身上的痛苦相比……
謝無祭直起身,雙手合攏,覷著額角冒冷汗的茨渠輕笑一聲,“毫無痕跡?”
“是,她定不會有所察覺。”茨渠一頓,接著道:“事後那人已經被屬下處理乾淨,謝錦薇只會認為是……他。”
“如此甚好。”緊繃的氣氛一瞬間舒緩下來,黑衣少年仰面躺倒在椅背上,左腿擱在右腿上,一副閒適的模樣。
謝無祭身形未動,眯著眼道:“有人來了。”
“是!”茨渠行了一禮,化為一團黑霧,順著窗欞處的縫隙消失不見。
“叩叩叩——”
門外傳來陌生的聲音,“六師弟,掌門傳喚。”
謝無祭揉了揉眉心,動作還挺快。
林州塗華城,城守府地牢。
自那日青雲宗眾人離開,林州特使回稟此地發生之事等待州牧那邊的處理結果已逾三日,蘇林被林州特使帶來的修士暫時收押在城守府的地牢,並派重兵把手。
被縛仙索捆著的蘇林閉眸假寐,面色沉靜,忽而他睜開了眼,望向黝黑的甬道入口,扯動乾涸的嘴唇,笑道:“閣下既有意露出氣息令蘇某察覺,何不現身一見?”
“瞧著蘇公子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隨著沉穩的腳步聲走近,來人風姿綽約,俊臉含笑,抵足於前,“亦或是蘇公子早已知曉……”
“自己不會有事?”兩人離得極近,來人身量極高,身形投下的陰影落在蘇林抬起的面上。
“季、雲?”蘇林收起虛假的笑意驚詫道,聽聞他所說,蘇林眸內驚疑不定,不過轉瞬間他又恢復正常,雙唇擠了一下,“蘇某不知季道友說的是何意?”
季雲眼睫下垂,嘴角微挑:“便是到了此刻,蘇大有仍不肯實話實說呢。”
“那日季道友你亦在場,蘇某就將前因後果訴說的十分詳盡。”蘇林微慫單肩,故作驚訝道,“莫不是你太過勞累,沒有聽清?”
太過勞累,這四個字包含的意思可就耐人尋味了。
季雲抬起眼皮,冷笑道:“不愧是沈如晦手下精挑細選的狗,與他所言所行如出一轍。”
“還真是……令人噁心呢。”
蘇林斂下眸,背脊微微弓起,否認道:“我不認識沈家主,一切都是大哥與他……呃!”
“蘇林,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話音落下之時,一股極具侵略性的黑氣自下而上席捲至蘇林的身軀,倏然收緊。
蘇林眉頭向上拉緊,鼻孔外翻,雙重驚愕之下,他的身子不自覺地顫著,“你、你是魔修?”
“如今你無親無故,若是死在這地牢內……你說林州州牧會不會懷疑到沈氏?”季雲微側著頭,眼底深處是濃濃的厭惡之情,以一種百無聊賴地語氣,惋惜道,“從而令沈如晦對蘇小楓痛下殺手?”
“不準動楓兒!”蘇林登時瞪大了眼瞳,神情激動,開始掙扎。
季雲輕輕笑了笑,入涼水侵入心扉,“蘇道友對她可謂是情深義重,比之那對你情根深種的狐妖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這話拎出來給當日在堂內的任何人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