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祭為何待我如此冷淡……”‘餘菓菓’仍垂著眸低泣,沒有注意到高座的動靜。
謝無祭把玩著指間的幽影戒,漫不經心:“哦,多年未見,本尊未曾反應過來。”
“尊上可是怨我這些年了無音訊?”‘餘菓菓’當即抬眸,微微紅腫的杏眸直直盯著高座上的俊美青年,眼底掠過一絲貪婪,她自以為掩飾得很好,“阿祭我又何曾不念著你?這些年我……實則為人所困難以脫身。”
聽著贗品一口一個‘阿祭’,餘菓菓心底有一股說不上的氣怒,小手抓著扶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茨渠:尊上保重。
謝無祭似是來了興致,望向她,唇角淡笑不變:“誰困著你?”
“是……大師兄,哦不……”‘餘菓菓’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趕緊改口:“踏霖仙尊,沈雲霽。”
謝無祭摩挲著戒面,沒有立刻接話。
而餘菓菓坐直的身子微僵,腦中思緒頓起,看來指使這贗品的人,目的之一是令謝無祭殺了沈雲霽……
可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更何況,修真界傳言皆是——踏霖仙尊極有可能在謝無祭手中。
如此沈雲霽又如何困住‘餘菓菓’?乍看邏輯不通,然細想過後,餘菓菓想到一個可能……便是此人已知曉沈雲霽毫髮無傷地從謝無祭手下脫逃。
在這件事上她可以確認,除了涪陵、謝錦薇之外,其他人絕不知曉。
想到這餘菓菓抬眸向謝無祭看去,正對上青年繾綣的眸光,不由為之一曬,她能想到的謝無祭如何想不到?
謝無祭幾不可見地移開眸光,蹙眉似是詫異道:“沈雲霽?他為何囚你?”
“自是、自是我不願與他合籍!”‘餘菓菓’咬著唇遲緩道出原因,眸中的情意滿溢而出,不似作假:“我心中只有阿祭,如何能答應他……”
“胡言亂語!氣死我了!”餘菓菓氣得徑直從軟榻上坐起身,真是造謠全靠一張嘴!到現在她哪還看不出贗品的目的是什麼……她本就是衝著阿祭來了!前面說那些,不過都是鋪墊而已!
哼,她做夢!
茨渠眼皮一抽,忙勸道:“祖宗、餘姑娘冷靜!”
虧她初見時還認為這贗品模仿得惟妙惟肖,頗有幾分像她,而如今……她只想掀了這屏風下去同她對峙!
秀指緊握把手,指節掐得生白,餘菓菓深吸一口氣,稍稍平復心緒,將眸光落在贗品面上。
“嗯?”謝無祭指尖微頓,抬眸盯著她,饒有興致道:“那你想要本尊做什麼?替你殺了……沈雲霽?”
“……”‘餘菓菓’像是被哽到,還掛著淚珠的小臉仰面對著青年,抽抽噎噎:“阿、阿祭?你可是嫌我了?”
“怎會?”謝無祭輕笑,“本尊怎會不要我的小菓?”狹長的鳳眸微微掀起,再度看向高臺的方向,意味深長。
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仿若一盆冰水,瞬間澆息餘菓菓心底的怒火,她扁扁嘴坐回原處。
茨渠暗暗籲一口氣,還是尊上有轍。
“阿祭,有一事我與你坦白。”對此,‘餘菓菓’像是找回幾分底氣,她緩了緩繼續道:“仙盟此次將我從踏霖仙尊關押之處放出,有一目的。”
謝無祭眸光冷淡,矜貴地點點頭:“說吧。”
‘餘菓菓’眸光含情,含羞帶怯道:“他們想……想讓我代表修真界與魔界聯姻,謀求兩界安穩。”
餘菓菓:果然,她的目的在此。
“阿祭,答應她!”她當即看向高座的方向,眉眼彎彎,狡黠如狐:“餘菓菓本就是要與謝無祭成親的。”
餘菓菓知道謝無祭定能聽到她這處的談話聲,接著道:“如今有人將由頭送了上來,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