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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怎會出賣我?大人、大人是唯一待我好的人。”

“嗤。”謝無祭冷冷道:“你可知為何所有的九尾妖狐為何會一夕之間魔化?”

他的語調毫無起伏,陳述著殘忍的事實,“妖族本為異族,無法獲得自己的領域,只能依附三族而活,可就是有人貪心不足。”

“越族修煉天賦遠超其他魔族,自是有人忌憚不已。”

“將一名越族殺死,吸入他的魂魄便可獲得他的能力,你說……”謝無祭冰冷的話語如一根根尖銳的毒刺,直扎得鹿靈鮮血直流,她方才恢復的神情再度崩毀。

餘菓菓卻從謝無祭這般無畏的話中聽出了他壓抑難解的恨意,無論前世的越族還是今生的古越族……那都是他的族人……難道這天賦卻成了他們枷鎖?致使全族覆滅。

她攥緊了青年寒涼的大手,璇鸞鳳裾上的玉石叮鈴作響,仿若洗滌人心的聖曲。

謝無祭回握她的小手,眸底沁骨的寒涼一分未減,“他鹿江可以憑一女與那人交易,使全族人獲得此等天賦,何樂而不為?”

“你姐姐鹿云為何沒有入魔?為何能夠在修真界隱藏妖族身份,安然無恙地成為高高在上的沈家大夫人?”

“不,不可能!我不聽!你在騙我!你在為自己開脫!”鹿靈捂著頭,聲嘶力竭,眼角垂下血淚,顯然這是她不能接受的事實,情緒已在崩潰邊緣。

“本尊殺人無數,染盡鮮血,無須為自己開脫。”謝無祭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你不如捫心自問……”

“過往種種,你當真察覺不到絲毫端倪嗎?”

莫大的惶恐湧上鹿靈心頭,一直以來堅信的東西一朝被打破,這比斷尾之痛更令她無法忍受,濃烈的情緒令她渾身痙攣,“我,我,不可能……”

“天心杵,噬心咒,所謂的九尾狐尾尖精血,不過都是那人用來牽制本尊的籌碼。”

“可他未曾想過本尊……”謝無祭緩緩蹲下,冷硬的指尖隔空抵著鹿靈,迫使萎靡的她與他對視,低沉壓抑的語調仿若惡鬼低吟:“不要命。”

餘菓菓心底湧上許多疑問,她對他們話中的那人是誰有了幾分猜測,可她不敢信……他當真這般可怕,步步為營,耗費數百年謀此局,究竟是為何?

以他的天賦又何須越族人的魂魄?難道他還想要魔界嗎?

而且根據謝無祭所求玉盤來看,以此推敲,沈家、謝家……乃至修真界其他宗門也許都脫不開干係。

“所以,告訴本尊。”

謝無祭眯著眼,“深淵底下究竟藏了什麼?”

鹿靈眸中的光亮一點一點逝去,唇舌幾乎不聽使喚,“是、是……啊!”

一團血霧。

雙生咒,就像當年的祁雲長老。

深淵。

是魔界乃至整個五州無人願意踏足之地,相傳此處天地昏暗無光,土地荒蕪寸草不生。

自踏入這片土地,餘菓菓深感此地死氣沉沉,與魔界其他地域不同。

“汪汪汪!”

乳白色的幼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