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此地。”餘菓菓十分肯定方才控制天乾鍋護她的正是師父灶王爺!
“嗯。”謝無祭淺應一聲,並不驚訝, 他摟著餘菓菓緩緩落地,視線向上, 與太陰對上。
謝無祭及時趕來,仿若一顆定心丸。
其他修士見他同太陰對上,同時鬆了一口氣, 只要他們不是一夥的,他們便
她退開兩步,忙不迭跑至無裘劍尊身側, 自懷中掏出此次下凡從灶王爺那裡坑來的仙丹餵給他, 溫聲詢問:“師尊, 您如何了?”
這一幕直看得人群中某位灰袍星君心底酸氣直冒, 小沒良心的!
服下仙丹的無裘劍尊氣色肉眼可見地紅潤起來,涪陵瞪著眼,連聲道:“還是小師妹有辦法,師尊,師尊沒事了。”
無裘劍尊勉力睜開眼,眸光復雜,今日種種,令他明白,眼前的小徒兒當真與他同師兄高蘊猜測的一致無二,來自那九天之上。
這靈氣氤氳的仙丹絕非修真界所有!
無裘劍尊眼底寬慰有餘,卻又想到了什麼,眼神一變,握在餘菓菓腕間的手微微收緊:“怎麼不見無上,難不成他……”無裘至今不明無上當年究竟為何要如此做?他到底所為何?他的目的未明之前,永遠是他心間的一根刺。
餘菓菓自是注意到上清始終未現身,但見謝無祭周身無傷,便沒有問他此事。
……
深淵半空中,兩道身影御空而立。
剛才承影劍那一擊打得太陰星君措手不及,殷紅的鮮血順著白膩的手背蜿蜒而下,她渾若未覺,望向謝無祭的眸光浮上忌憚,“上清呢?他在哪兒?”
“死了。”謝無祭唇角勾起,懶洋洋道:“怎麼,堂堂太陰星君也有在意之人?可他似乎並不在意你的死活呢。”
“哼,稚子狂妄!”太陰絕不信眼前之人能殺得了他,“殘缺之人也配殺他?”
謝無祭不受她的激將,涼薄的話在舌尖滾了滾,挑眉道:“哦,是嗎?”
兩人打著互相心知肚明的啞謎。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陰星君越發不耐。
距離最後一名修士躍入冥火中已過數息,獻祭決不能停,她不能功虧一簣。
“不如本尊與你做個交易。”謝無祭似乎知曉太陰在想什麼,“我將上清所在之地告知你,你就此放棄魔神的力量?”
對此……太陰冷哼:“絕無可能。”
“啊,那真是可惜了呢。”謝無祭興味缺缺地聳聳肩,覆在眼睫下的黑眸暗光流轉,這聲可惜意味不明。
末了,他還頗為惋惜道:“若沒有上清,你恐也無法再控制冥火。”
太陰星君美眸凝著深深防備,冷哼:“那又何妨,區區冥火傷不得本君半分,難不成身為魔族,你還想拯救蒼生不成?”
“這群螻蟻之命自然與本尊無關,不過……”謝無祭的聲音完全冷了下來,唇角笑意全失,“此地乃我古越族之地,圖謀不軌者……”
“死。”
太陰明瞭謝無祭至此,便不能善了,她迅速呼叫體內尚存的月華之力,與之對上。
不過一息,兩人之間交手已逾數百次。
青年氣定神閒負手而立,惡意唏噓道:“嘖嘖,看來沒了月華,你連五成力都發揮不了。”
“謝無祭!”太陰星君後退兩步,唇角溢位鮮血,眼底涼薄一片,長長的指甲嵌入肉中,恨聲道:“你休要狂妄!”
樓觀玉自後攙扶太陰星君,卻是道:“星君現在可否將兄長還予屬下。”
他望向一眾被親人同門換出來的修士,眼中跳動著希冀。
“好啊。”太陰背對著他,爽快應聲:“不過……獻祭不可斷,不如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