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和那小子劃清界限,不讓燕家的怒火波及到陳家,是下了天大的決心。”總參大佬嘆氣,道:”所以這件事情,沒有人能夠幫他。他如果不知好歹要參加壽宴的話,只能自討欺辱。”
袁兵臉色難看,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口。
“唉,話說回來,那小子被當威棄子拋棄,非但沒有夭折,相反還憑藉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做出了陳家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實屬不易。就憑這一點,陳燕兩家的同齡人比他差了十萬八千里,甚至,就算是一些靠著家族大樹成長起來的第三代成員,比他都有所不如。““以那小子在脫離陳家後所做的一切,老陳心中若是沒有悔意,打死我,我也不會信。”總參大佬說到這裡,語氣頗為無奈:”可是後悔歸後悔,一步錨,步步錯,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老陳也只能繼續錯下去了。”
袁兵眼角肌肉一陣狂跳,心中卻很清楚,自己這位在軍方話語權不小的首長幫不上這個忙,也不願意趟渾水。
“小袁,說句難聽的話你也不要在意。”
總參大佬有些惋惜,道:“如果不出意外,那小子最後的下場會很慘。”
慘麼?
袁兵不由想起了當年在戰場上,那個被稱之為軍刀的男人的風采。
虎父無犬子!
軍刀的兒子會是孬種?
陳家老太爺最器重的後代,會死得很慘…?
袁兵不信。
不信歸不信,他並沒有說出口。
同樣,理智告訴他,不說以後,目前這關,陳帆很難度過。
尤其是想到當初陳帆被趕出陳家時,撂下的狠話,袁兵就不由自主地對明天即將發生的一切充滿了擔憂。
隨後,袁兵垂頭喪氣地離開總參大佬的房間。
十點十分。
當陳飛駕駛著那輛掛著東海市委牌照的奧迪A6來到華山飯店的時候,直接被負責警衛工作的NJ軍區尖刀連士兵攔了下來。
陳飛深知軍中規矩,沒敢不識趣地硬闖,而是停下汽車,開啟了車窗。
這位尖刀連的連長,接到的命令是負責保護軍方大佬的安全,並沒有接到通知說有東海的官員要入住華山酒店,為此,見陳飛開啟車窗後,先是衝陳飛敬禮,然後面色嚴肅地問道:“請問您找誰?”
“陳.主.席讓我來見他。”陳飛淡淡道。
陳主,席?
聽到這三個字,那位連長臉色一變,隨後恭敬道:“您請稍等。”
“好。”
陳飛微微一笑,笑容中的那份屬於陳家大少的驕傲根本無法掩飾。
片刻後,那位連長經過層層彙報,終於接到指示,要求放行。
“您好,領導,陳主.席住在頂樓的豪華套房。”尖刀連的連長得到指示後,第一時間衝陳飛彙報,並且命令手下放行。
陳飛笑著點了點頭,關上車窗,將汽車駛入停車場,停下車,抬頭看了一眼華山酒店的牌子,昂首挺進酒店。
幾分鐘後,一身正裝的陳飛經過三次盤查後,來到頂樓陳建國的房間門口,深吸一口氣,敲晌了房門。
“進來。”
房間裡很快傳出了陳建國的聲音。
陳飛定了定神,推門而入。
大廳裡,身著軍裝的陳建國坐在沙發的客廳上,手裡拿著一份軍事報紙,聽到進門的腳步聲後,並沒有抬頭,似乎……他透過腳步聲判斷出了來人的身份。
“爺爺。”
陳飛徑直走到陳建國身前,恭敬地鞠躬問好。
“剛到?”陳建國放下報紙,平靜地看了陳飛一眼。
“是的,爺爺。”陳飛點頭,站姿標準,語氣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