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恨她,半年前她毅然決然的要唐逸送她離開香港,從此對香港的人事不聞不問,就是不想再傷心。
她走了,對大家都好。父親回來了,跟母親繼續過著日子,唐逸也不再提報仇的事,常常帶著白舲到澳門來找她、陪她,冷子傑這個名字不再出現在她的生活中,能讓父親和唐逸放下怨恨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如果冷家可以不再出現,就不會再挑起彼此的仇恨。
為此,她是寧可放棄一切的。
午後微風輕揚,通常這個時候她會帶著近來養的牧羊犬哈利到外頭吹風散步,天氣很熱,風也暖暖的,靠近海岸邊還可以聞到淡淡的海風味,拂上鼻頭時的那種熟悉感,常讓她想起子傑有一次開車帶她到海 邊吹風的那一夜。
眷戀與思念總是翻天覆地的將她淹沒,想到他的深情,想到他對她的信任,想到她令他失望、令他痛心……他那哀傷的眸子呵!恐怕她這一輩子都忘不掉吧!
他放棄她了。
這樣的認知常常讓她失眠,翻來覆去的盡是臉上奔流的淚。
「哈利,別亂跑!」她突然輕喊著,朝哈利奔跑的方向追去,不一會便與哈利雙雙的跌在白色的沙地上。
「你真是調皮啊!看看,弄得我一身沙!」她輕打了一下哈利的頭,微微的嘟起了小嘴。
「汪汪!汪汪!」哈利朝她熱情的吠兩聲,伸出舌頭在她白晳的臉上舔了兩下,突然間往另一頭奔去。
江珺薇看到哈利奔到一個高大的男人腳邊,熱情的汪汪叫,倒像是那個男人才是它的主人似的!她不由得微微仰起臉望向那個男人,藉由男人在她面前不斷放大的臉,她的表情也愈來愈呆若木雞。
「嗨!」冷子傑的笑容有如陽光般炫人,見她不語,他走近她蹲下身去,不由分說的長手一伸便將她攬進懷中,「我好想你,珺薇。」
她愣住了,他說好想她,是嗎?她沒聽錯吧?她高興得眼眶掬滿了淚,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任他抱著自己,感覺他實在的溫熟觸感,她才能說服自己一切不是夢境。
「我已經把唐逸揍了一頓,如果他膽敢再把你藏起來,我一定把他揍得再也爬不下床!」
「嗄?」江珺薇終於被他的話嚇得找回了舌頭,她連忙從他懷中仰起臉來著急的看著他,「你把唐逸打傷了?你怎麼可以這樣!是我叫他帶我走的,你竟然把他打傷了?老天!他現在在哪裡?啊,好不容易他才不找你麻煩,現在可好了,你這一打,他又要尋仇了!」
冷子傑好笑的看著慌張起來的小女人,「他真的是很可惡,不是嗎?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的確是欠缺教訓,現在他又瞞著所有人把你藏在這裡,爺爺已經決定把他逐出家門,從此不再讓他進冷家的大門。」
「就算他真壞,你也不該打他啊?要是真惹他生氣了,他寧可違背對我和白舲的承諾也不會放冷家甘休的!你真是……」江珺薇說到一半突然望向他,「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爺爺因為他把我藏起來所以要把他逐出家門?」
她沒聽錯吧?唐逸何時進過冷家大門了?
「沒錯,他已經改名叫冷唐逸了。」冷子傑又笑又憐的拍拍地震驚不已的小臉,「沒想到你真的不知道,我說唐逸真是欠扁,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什麼時候的事?」她真的沒想到唐逸會有回去認祖歸宗的一天。
「有半年了吧。」
「半年?!」那不就是她離開香港沒多久之後?唐逸竟然一個字也沒跟她提?還有白舲……她難道不知道嗎?
「別怪白舲,她是被唐逸逼的,不過,要不是她告訴我你在這兒,我可能還要找很久呢!」
她驚訝的問:「你找過我?」
「你當真以為我會放過你?傻瓜!」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