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室內帶來強烈的壓迫感,彷彿暴風雨即將來臨,讓人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火傾豔一窒,直覺退到姬千年身側——這是個比較安全的地方。
“天妱將軍是不是有什麼危險?”姬千年不為少年強大的氣勢所動,倒了杯茶水,慢條斯理地詢問。
恨之入骨的猙獰自俊目一閃而逝,快得叫人看不清。姬千年眼尖,捕捉到了。
果然發生了什麼事……
“被奸人所害。”
他一語道盡。姬千年恍然!遭遇是挺悽慘的,她也不便說什麼安慰的話語,在心裡默默表示同情。
雲鶴的說法其實很模糊,姬千年暗暗臆測。佞臣?好辦,明爭暗鬥,看誰棋高一著;倘若是潛伏在身邊的人,那就很危險了。更甚者,或許是自己最信任的朋友為了某些利益出賣你,那你只能自認倒黴了。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你聽過沒有?”
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往往最需要防患的不是敵人,而是朋友——看他恨不得吃那人的肉,喝那人的血的肅殺表情,傻瓜也猜到了。
“人都有慾望,有慾望就一定要滿足。滿足了慾望,心裡就感到快樂;不能滿足,心裡就會感到痛苦。但人的慾壑難填,人心不足蛇吞象,人總是不滿足的,甚至為滿足一時而付出巨大代價。你說是吧?”
出賣朋友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
雲鶴低垂著頭,瞪著忽閃的燈影沉默不語。
“你預備怎麼做?”
“救人。”
救人?姬千年喝茶的動作一滯,像是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她有沒有聽錯?他要以這種傷痕累累的身體去救人?他被仇恨衝昏了理智吧……她記得他受傷的是身體,不是腦袋啊?拜託,莫說去救人,你連走出門口都有困難,我看你不是去救人,是去送死吧。
依他的傷勢,他也做不了什麼,如果丟下他不管,似乎太缺乏同情心,萬一那些殺手追來,他豈不是死定了?她救他可不是為了讓他找死的。好吧好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幫他一把又有何防?
“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我們會路過光華國。”姬千年徵求他的意見,如果他不同意,她也不能勉強。
“……”他不吭聲。
“我有意見!”火傾豔抗議,帶上他等於帶了一個活動箭耙,隨時可能引來那些殺手耶!
姬千年瞄了瞄他。“你的意見不算數。”
“為什麼?”火傾豔不服氣。
“我是僱主。”言下之意是他要聽從僱主的安排,不能持有異議。
“我……”他張了張口,瞪著一臉“你不能反駁”的姬千年,嗤了聲。“隨便你。”
“你考慮好了嗎?”姬千年問雲鶴。
他微微點頭。
“等你傷好我們立即起程。”就此做了決定。
這一耽擱,又是數日。
數日後啟程,因雲鶴傷勢未痊癒,姬千年僱了輛馬車。
當然,也只能她來充當車伕了,誰叫這世界女人比較有能力;再者,和一個男子同坐一處,也不自在。
路上,姬千年N次苦惱,銀月國那頭翹首以待,遲遲見不到迎親的人,會不會一氣之下遷怒天皇國,引起戰爭?她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算了,胡思亂想也沒用,還是先把眼前的大麻煩解決再說。
殺 機
“任務失敗了?”
修長的指尖撥弄著晶瑩剔透的夜明珠,看著它在手指間轉來轉去,甚覺有趣,妖媚的臉龐在光線的照耀下忽明忽暗,勾勒出奇詭色彩;薄紅的唇角微挑出妖邪的笑,美麗卻致命。他的語氣輕柔地可以滴出水來,但跟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