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此一箭一劍皆出現在血魔傳人身上。”
“什麼,那神成一現,後又神秘失蹤的,血魔傳人又出現了?”
“不是那個,是另一個黑衣英俊少年,他身上還穿著昔年‘聖手居士’行道江湖時所穿的那件‘天衣’!”
此語一出,“冰山陰怪”大叫一聲:“天呵!”身子幌了幌,差點暈倒。
“冰山陰鬼”大驚道:“哥哥,你怎麼了?”
“冰山陰怪”長嘆一聲道:“算了吧!‘奪命血劍’與‘玉寒蕭’將永埋寒冰潭中了。”
“為什麼”
“那少年現在此洞中,而且己下寒冰潭!”
“真的,小弟不信,他竟能脫出那麼多人的圍攻,而比小弟先來此地。”
“真的!老夫竟忽略了他那件衣服及長劍,要不然也不致令這些神奇利物永埋寒潭了,唉!自今日起,恐怕不少武林人物會尋上門來找他了!”
“嗯!這點不能不防,這小子現在已經掠動了整個武林,連九大門派都紛紛以取回‘天下第一兇劍’,及收回青城鎮山之寶為各,趕往西北而來了。”
“唉!老夫一時大意,致令重寶得而復失,唉……”
“哥哥,難道說一下寒冰潭就不一定不能生還嗎?”
“弟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下面的寒氣,難道用我解釋嗎?如能生還,那除非是奇蹟發生外,沒有種可能。”
“我們必須助他一臂之力……”
“根本無法助他。”
“唉!”
洞中歸於沉寂,兩個愁眉相對。他們為之大意,致令天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失落,感到深深的懊喪。
但是,在那寒氣啾啾的深洞中,卻有一個人,在向命運之神作著頑強的抵抗。
他就是武凱。
武凱沿繩而下,只覺周圍越來越暗,寒氣啾然襲人。
下降三十餘丈後,四周黑得以似塊墨,只有他身上的三顆寶珠發出的霞光照亮周圍的情形。
冷!
奇冷無比而且,越來越冷。
武凱雖曾服過章鮫寶血,又服下了“冰山陰怪”給他的毒藥,但是還是冷得全身顫抖,牙齒抖得咯咯直響。
又下降了十丈。
他不得不運起“玄天正氣”以減寒。
奇蹟,就在這時發生了。
在他凍得全身冰涼,手腳麻木的時候……
“天衣”發出了陣陣暖氣,逐漸地溫暖了他的身心。
下降的速度更快。
他不敢停止“天玄正氣”,因為只要一停止,“天衣”也停止放射量。
洞中奇靜。
四壁奇滑。
他知道,他下去後,若“冰山陰怪”將繩收上去,他會永遠出不去。
但是,為了“萬年寒冰草”,為了席玲,他勇敢地往上降。
因著“天衣”的熱,他心中感到喜悅無比,這樣一來,他便可以早日歸去。早日解開席玲身受之毒。
終於——七十多丈的繩子到了盡頭。
藉著寶珠霞光映照,武凱覺得這冰洞,越到下面越大,四壁向外面傾斜,而且他此時亦懸空吊住,冰壁距他起碼有丈餘遠。
他開始考慮一個問題。
假如現在下去了。待會兒怎麼上去?
此洞下面,既名之日潭,恐怕是水,但是,水恐己經成了冰,繩子距冰面,最少也有二十多丈,自己無論如何,不可能縱得那麼高。
但是——不下去嗎?心有不甘!
下去?性命難保!
最後,他終於提足全身真氣,雙手輕輕一放,飄然向下降落這時,他的心情是緊張而又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