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就好,雖然那傢伙敢冒頭就說明這醫院已經很安全了,可是你們誰都不許瞎猜測,更不能隨便外傳!等等,這傢伙真的有這麼好心?為什麼他會主動救人?想不明白啊。”
酒鬼大師打斷了程鐵軒的話,再次嚴厲地警告了一遍,因為仇鶴鳴所說的“運氣好”,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仇無衣並非真的死在了鬥技場中,只是因為詳細的事情他也不能隨便說出口而已。
對於摯友的舉動他也有諸多不解之處,不過兩人的交情實在太深,酒鬼大師也明白老朋友就是這種神神秘秘的人。
“總之,等她醒過來之後也要說明白,絕對保密。”
謝凝立刻重複了一遍,緊繃的臉突然放鬆了,口氣也軟化了不少。
“好!”
程鐵軒乾脆一把掀開窗簾,任憑眼光沐浴在身上,自從進入醫院以來,他還是第一次想起這世上竟然有陽光。
沙業只是無聲地點了點頭,將一切深深埋在了心中,他是口風最嚴的人,一旦聽到需要保密的話,甚至會逼迫自己忘掉。
對與範鈴雨的去向,酒鬼大師也完全不擔心,他終於如釋重負般抽出了酒瓶,深情而溫柔地注視著塞緊的瓶口。
“還有,我準備退學了,這雙眼睛看來無法以我個人之力治癒,不過我們一族也有其他的辦法,這需要很長時間。”
謝凝輕描淡寫地說道,理由相當充分。
沒有人提出質疑,謝凝所做出的犧牲有目共睹,唯獨程鐵軒用力點了點頭,像是在同意她的說法,又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與此同時,聖子城外數千公里的地方,空氣突然裂開一條暗色的空隙。
戴著面具的仇鶴鳴一手抓著範鈴雨的手腕,從空中緩緩落地。
行屍走肉模樣的範鈴雨連眼珠都無法自由轉動,木然的視線望向一無所有的荒野。
這裡是偏僻的山間,荒地極其貧瘠,幾乎什麼都種不出來,更沒有必要的水源,所以除了少量野獸偶爾會路過以外,完全沒有人的蹤跡,甚至連陽光都好像比山外黯淡。
仇鶴鳴退了幾步,忽然向天伸出雙手,數萬條純黑的鎖鏈自地下暴湧而出,將二人遮擋得嚴嚴實實,雖然也是鎖鏈,顏色卻大有不同。
範鈴雨沒有任何的反應,心已死的人,不會再關心這個世界。
“能不能清醒過來就看你的造化了,真是諷刺,竟然這麼早就開始為了人類的命運而賭博。”
仇鶴鳴自嘲地笑了笑,向著距離自己五步遠的範鈴雨揚起了手掌,掌心倏地飛出一根紅黑相間的鎖鏈,自範鈴雨的額頭穿了進去。
他要將一些事情以隱秘的方式告訴範鈴雨,倒不是因為附近有人偷聽,而是現在的範鈴雨已經無法聽到外界的話,所以只能以大腦直接交流的方式將內容灌輸給她。
對於仇鶴鳴來說,這的確是一場賭博。
其實這種交流極其危險,一般只適用於意識清醒的人,而且也有一定的機率擾亂其精神。範鈴雨現在意識是完全混亂的,一旦力度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