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簡潔有點虛脫。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突然在自己的世界出來,來來去去,變得如此反覆。簡潔很不喜歡,很喜歡這種感覺。她有點後悔那晚的事情。不,是很後悔。
突然敲門聲又響起。一時之間簡潔的的神經高度警覺。
這個醉漢是怎麼了,是不是認錯門了?怎麼每天都來報到啊?簡潔覺得快要崩潰了。正猶豫是不是要給品萱打電話還是直接報警,電話卻響起,一個陌生號碼。
“開門。”
“你哪位?”受了驚嚇,再加上這句沒頭沒尾的話,簡潔有點糊塗。
“我!孫修文。開門。”……
“孫先生,現在時間不早了,您請回吧。”良久,簡潔找回了思緒。
“看來你是打算讓我幫你吵醒你的鄰居們,還是你打算再讓品萱過來,像那晚一樣把我拉走。”
“那晚是你敲門?”
“我現在讓開門。”又是這種絕對命令的口氣……
最後,簡潔還是把門開啟。
“有事嗎?”簡潔開口問。
孫修文卻什麼都不說,只是徑直的走向沙發,坐下。簡潔站在一旁。相對無話。孫修文只是盯著簡潔。簡潔被他看得很不舒服。
“我去給你倒杯水。”
把話丟下,就轉身進廚房。沒走幾步孫修文也跟了上來,一把把簡潔抱住,簡潔受了驚嚇,猛的轉過身去,孫修文的吻落下簡潔的唇。
淡淡的菸草味,溫溼氣息充斥著簡潔的感官。簡潔感覺自己要被湮沒,慌張不已。
“放開,放開我!”開始掙扎。
可簡潔掙扎的作用只刺激了孫修文。他就像什麼都聽不到,更加忘我。從鼻尖,*,脖間,鎖骨……一發不可收拾,簡潔一急,對孫修文又踢又咬。孫修文吃痛,停了下來。
“至於嗎?又不是第一次了,裝什麼矜持?!”說這話有諷刺的成分。
這話算是踩到地雷了。
“是!我就是矜持,就是做作。你管不著,給我滾!”簡潔的爆發很突然,孫修文不由一愣,簡潔又接著說:“孫修文,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玩得起我玩不起。”
簡潔覺得這個時候不應該眼淚,可它還是不爭氣的湧出來。孫修文原本藉著半醉半醒的醉意衝過來,卻沒想簡潔會掉眼淚,腦子裡不由清醒,又異常混亂,他忍不住伸手拭去簡潔臉上的淚水,簡潔往後一避,走到門邊,
“請離開。”
孫修文其實不想走,卻怎麼也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他還沒有走遠,便聽到門被重重的關上。
簡潔沒有辦法控制眼淚停下來,她無力的蹲坐下來。那個名字還是從口中吐出:
“容巖……容巖……”
她知道,那不是她的容巖了,當他掙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經過安檢,坐上飛往英國的飛機時,他就不再是她的容巖了。
可他曾在鬱鬱蔥蔥的校園裡,拉著她的手,霸道的對他說過,他要主宰她的快樂和傷悲。所以她在這四年的歲月裡,哪怕他在遙遠的英國,哪怕他不再愛她,哪怕他討厭她了,哪怕他已經扔掉了主宰她的權利,可她經歷的所有喜怒哀樂,露出微笑,掉下眼淚卻都只想著對那個人傾訴,她仍然覺得快樂時想到那個人會更快樂,悲傷時哪怕只有那個名字她的悲傷也能減輕。
(五)
星期天,品萱說前兩天看上了一件衣服,拉著簡潔去給她當參謀。簡潔正好也想著快放假了,打算給父母買單東西帶回家。一逛覺得什麼東西都很好,這也想給媽媽買,那個適合爸爸用,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左手右手雙豐收。
“在哪裡?一起吃晚飯?”孫修文打來電話。
“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