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麼匆匆忙忙的一說一說就悄然離開,並且再不會回來。簡潔不相信以為安揆敘又在開玩笑,撥打了容巖的電話,卻只聽到一個冷冰冰的女聲公式化的提示“客戶已關機”,後來容巖沒有再回他們的小公寓,簡潔一遍遍的撥打他的電話,全是關機提示。容巖不再出現,直到他去英國那一天,他都沒有看她一眼。後來是安揆敘告訴她容巖要離開,拉著她才匆匆忙忙趕去機場,可是他還是不願看看她,哪怕她抓著他的手要他那份守候一生的承諾,他仍然是無動於衷。他是要有多恨她,才會使出那麼大的力氣,把她狠狠的甩在地上,他沒有回頭,所以沒有看到被他甩在地上暈過去的她,她幾乎卑微希望他能看見,能可憐可憐她多留一會。
簡潔醒來時,身在醫院,安揆敘和品萱在身邊,見簡潔醒了都鬆了一口去。就在兩人離開的一小會,醫生便來了,見她醒來便跟她招呼道:
“醒了。身體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醫生是位很和藹的阿姨,簡潔被她的和藹打動了。
微笑著搖搖頭,“沒有。”
“很遺憾,沒能保住孩子。三個月前都是非常時期,要好好護著。”簡潔聽著醫生的話只覺得天旋地轉。她努力的讓自己鎮定,聲音卻還是顫抖的問:
“你說孩子?”
“你還不知道有身孕了?”醫生微微驚訝,後想想又瞭然地點點頭:“也是,才六個周。”
簡潔不知道醫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品萱回來的時候,她只道了一聲:“我要出院。”品萱拗不過她,只好讓她出院。
還好,除了她,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個孩子的到來。已經不在了,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在那之後將近一年的時間裡,簡潔每晚都夢到孩子,夢裡的孩子總是不停的哭,她便撕心裂肺的痛,每個晚上午夜夢迴,她便一個人在床上掉眼淚。
而這些都是簡潔自己的秘密。這些年裡,特別是到孩子沒有了的那幾個日子,簡潔就又在夢起,醒後就是撕心裂肺的哭。
簡潔把手放在肚子上,只摸到一手的肉,那個孩子在的話,現在都會說話了,那是她旁邊病床的於箏肚子裡七個月的朋朋現在都那麼大了。她還記得那是於箏拍著她的背,安慰泣不成聲的她:
“或許孩子找到了更好的去處了,你別哭,它終究是來過,它這樣哭著,會牽絆它。”簡潔每次想著就忍不住掉眼淚,她就那麼不配得到幸福嗎?容巖走了,連那個孩子老天都要拿回去,她便是一無所有。
轉瞬間就過了元宵節。這也算過完年了。簡潔也收拾著,準備會市。
“小潔,”簡媽媽走過來,喚女兒的小名。“回去後要懂得自己照顧自己。你也不小了,回去好好和蘇偉處處看。媽媽也不想給你壓力。但你要為你以後想想。”簡易過了大年初八就趕回N市了,剩下的就是簡潔,現今簡潔也要回去工作了,簡母心裡滿滿的不捨。
“媽,我會的。你照顧好自己,也好好照顧爸爸。”簡潔卻也真是捨不得,放下手裡的東西,只抱著媽媽。
“小潔,孩子啊。還在收拾呢!”簡爸爸也走了進來,見著母女兩在掉眼淚,又說:“老太婆,你怎麼動不動就哭啊!你要小潔怎麼要外面好好工作?”
“好好好。我不哭!”簡媽媽用手背抹去眼淚。
“爸爸,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你脊椎不好,要常常運動。”說著,簡潔也覺得有些哽咽,說不下去。
這時電話卻響起,是孫修文。簡潔有點愣神。
(七)
這時電話卻響起,是孫修文。簡潔有點愣神。這個人好像在自己的世界消失好一段時間。
“什麼時候回來?”聲音一如平時冷峭。
“今天。”簡潔的回答倒是簡潔。
“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