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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模特就是美院和藝校學生,心中覺得怪怪的,卻說不出緣由。

“你去換衣服吧,我們等你。”蕭冬採笑道。

換衣服?阮卿卿這才注意到,女孩和黎俊柏等人一樣都是穿著運動服,或短袖或無袖的運動,極短的褲子,長腿秀美而修長。

“你沒帶運動服過來換?”蕭冬採驚訝地問,聲音有些拔高,眼睛瞪得圓圓的,像看著外星怪物一樣看阮卿卿。

“阮小姐這樣穿也很合適。”一圓臉女孩指阮卿卿身上的衣服,“lj最新款,我要是有,我也不穿運動服。”

女孩笑得如同太陽花,燦爛極了,笑容極純真,只不知為何,那話卻隱隱帶針刺,像是在說,阮卿卿身上的衣服一套頂她們幾十套,有名牌衣服,當然要穿來寒磣她們。

阮卿卿從沒和人打過嘴皮仗,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僵僵站著。

她沒帶換的衣服,只是因為沒參加過這種場合,不知跑馬場還有換衣間。

一陣風颳過,捲起蒲公英,細巧的絨球在空中捲起美妙的弧線,飄曳著,落在阮卿卿脖頸上,又緩緩飄走。

輕軟細小的接觸,微癢,無可解,生成一種痛,牽扯開潛藏在心底的傷口,阮卿卿顫了一下,微有涼意。

“你們是過來騎馬還是過來比穿著的?”黎俊柏突然闊步走了過來,抬手替阮卿卿理了理披巾,說:“這披巾明亮的色彩配純白衣服,很好看。”

聲音華麗像錦緞,神情亦是溫柔似水,人俊,音清,舉止更加優雅,芝蘭玉樹,不過如此。

阮卿卿呆呆看他,一邊那些女孩痴了。

“黎俊柏,想不到你也是憐香惜玉之人。”片刻的靜默後,蕭冬採呵呵笑,嬌媚的眼睛帶了錐子似,死死地盯著阮卿卿。

阮卿卿忽有所悟,心頭火起,“那天在四季春酒樓,你是故意弄溼弄髒我衣服的?你以前就認識我?”

“四季春酒樓?你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蕭冬採訝異不已地瞪大眼。

沒有證據只是猜測,阮卿卿抿了抿唇,沒有逼問下去。

黎俊柏掃了蕭冬採一眼,幽黑的眼眸閃過思索,又極快地、不動聲色隱去,對阮卿卿說:“走吧,過去騎馬了。”

馬場有騎師陪練,男人們卻不需要,各人牽了馬縱身上馬,動作極嫻熟,蕭冬採等女孩顯然也來過,會騎,雖然要騎師輔助上馬,上了馬也能自己打馬跑,阮卿卿從沒騎過,笨拙地上了馬後,緩緩悠悠也不敢跑,遠遠落到後面。

黎俊柏和褚喬林跑得最快,不多時,便將眾人遠遠甩在背後,漸漸地背後眾人只有細小的黑點,黎俊柏突然勒韁,停了下來,調側轉馬頭,臉對著小清河,視線卻若有若無往朝來時的地方看。

褚喬林跑了一段回頭看他不跑了,打馬往回奔,湊到跟前,打趣道:“怎麼?放心不下,怕蕭冬採又讓她不自在?”

“這裡景色很美,你不覺得嗎?”黎俊柏答非所問,高仰起頭望天。

河岸比地面高,河面吹來的風一縷縷浸透了水草的蔭涼,觸目遠山如影,近水連山,水清山空,河面上一隻水鳥撲打著輕盈的翅膀掠過,輕歌奏響,景色委實不錯,但他停下來,顯然不是為此。

褚喬林暗暗好笑,伸長手拍了拍黎俊柏肩膀,說:“你也不用非得抗拒她的身份,我看她真的蠻不錯,骨子裡有股純澈,不是平常見的那些女孩的媚俗,很難得。”

“你都想哪去了。”黎俊柏搖頭,心中對自己有些惱。

剛才為什麼要出言幫她解圍,她那麼有心機,對付蕭冬採和那些女孩不在話下的。

也許她不過是故意裝了尷尬難堪,讓十幾雙眼睛看著她的笑話,要引自己出面。

“不知道你那雨中美人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