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那理髮師笑道:“剛剛您二位進門的時候,我的眼前一亮,姐姐這頭型簡直太賽了。姐姐,您這頭是在連城做的吧?”他撇了撇嘴,道:“黎涵予,你看怎麼樣?非常不錯吧,根本是舊貌換新顏,要不是我,你能有這進步?”
對於連城的猜測的確不錯,那可是這城市裡最頂級的美容美髮場所,因為沒有燙髮的經驗,不得以將全部希望寄託在以價錢衡量手藝高低的盲目信任上,如今從一個陌生人的評判那裡得到鼓勵,明知是恭維客套話,也讓她的信心增長了不少,站起身來,在鏡子裡照了一照,他在鏡子裡向她道:“可是我就慘多了。”
那理髮師笑道:“不會慘的,姐姐雖說是要推成平頭,可我不會那麼狠心的,我猜姐姐的意思大概是顯得精神些,所以我只是給你修短了而已。”這理髮師可真是妙,懂得聞絃歌而知雅意。
果然不錯。
男人倒底是比女人老地慢,這幾年他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青春俊朗一如往昔。她端詳著他剪完了頭髮精神十足的樣子,暗自思忖,一起走在街上,十之八九人家都會以為他是她的弟弟,想想當日的決絕與果斷似乎也不失明智。
凡是都要循序漸進,一天能取得這一點成功就已經算很不錯了,她不是貪心的人,很清楚拔苗助長的反效果。從髮廊出來,她便想結束今天和他的“折磨”之旅,道:“那個…明天,看你是要來我公司,還是繼續我行我素,都隨你,只是奉勸你一句,我也許會想出更難堪的花樣來應對的。”
他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笑道:“別說地那麼咬牙切齒,你先跟我來。”說完牽著她來到隔壁一間時裝專賣店裡。早上剛剛開門,只有兩個年輕的銷售小姐在收拾著貨品,似乎也沒想到這麼早會有客人光顧。
他卻大模大樣地道:“小姐,麻煩這櫥窗裡的連衣裙給我找一件中號的。”她一反手掙脫了他的束縛,道:“你要幹什麼?”他在她耳邊低聲道:“為了補償你燙髮的損失。剛剛我們在粥店吃飯的時候,我就看中了,絕對配合你的拉麵髮型。”
這會兒,銷售小姐找了一件中號的連衣裙出來遞給他,笑道:“這是剛剛到的今年的新款,小姐,您的面板白,穿上肯定好看,先試試吧。”她被他和銷售小姐夾在當中央,分身乏術,其實心裡也覺得不錯,於是便接了過來,走進試衣間裡。
出來的時候,只見他和銷售小姐聊地很是熱鬧,把個女孩子樂地是眉飛色舞,根本無暇顧及有人尚等待著批判與評價。
那是一件豆綠色制服式七分袖連衣裙,設計非常新穎,不流於形式,莊重之中不失嫵媚。穿衣鏡中的人窈窕獨立的剪影翩翩有致,陽光下,波浪翻飛的長髮略顯出慄銅色的光茫,紅綠相配,相映成趣,那一種強烈地參差對比的氣象似乎震動了一旁高談闊論的人。
他突然走到她的身後,細細地打量著鏡中的她,目光柔和,似乎蘊藏著難以言喻的溫柔與驚喜,只叫她覺得如春風拂面,和煦溫暖,禁不住笑了一笑,他亦是禁不住笑了一笑。可惜時光流逝地太快,曾經的情感已經隨著煙塵紛紛墜落,再也回不去了。
銷售小姐遞過來一條赫色的寬幅配銀色籤子的的腰帶,笑道:“先生,您替女朋友繫上吧,效果應該更好的。”他似乎為了擺脫悄然而至的一點傷感,接過來雙手向前當真替她繫上了。
突然被他環抱在懷裡,雖然還有一段距離,可是彷彿是衣服連著衣服的,總有一種曖昧的情愫暗暗地湧來,她悚然一驚,急忙轉過身來,離開了他的身體,自己扣上了籤子,微微一笑:“當真不錯嗎?”沒想到他直接掏出皮夾裡的信用卡遞給銷售小姐,道:“替我包起來吧。”
她轉回身來,笑道:“無業遊民…”他笑道:“無業遊民的荷包不一定匱乏。可是,小姐,你不要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