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磨折。

新郎新娘已經過來了,羅曼蒂克氣氛嘎然而止,她很快意地看到新娘子在濃妝豔抹之後輕輕顫抖的神經,這樣地咄咄相逼,好象陰魂不散般如影隨形,誰也不肯放過誰。只不過是那麼一瞬間的工夫,兩個女人同時笑道:“這麼巧!”

餘芳菲上前拉住她的手,看了一眼旁邊的項振灝,笑道:“原來大哥要介紹的女孩子竟然是你呀,早知道是這樣,也不會鬧地…”很是時機地停了下來,還回過身去看了看新郎,言下之意大概項振灝為了她,與家裡發生了巨大的紛爭。

新郎哪裡有工夫在意這些事情,眼睛裡只有她,豆綠色七分袖的連衣裙,明媚的顏色,鮮豔刺目,倒讓人的心裡忽上忽下的,縹緲難安。長長的頭髮,輕柔地披在身後宛如絲瀑,白玉般的臉上,梨渦淺現,星眸流動,她竟是這樣的清雅出塵,美麗逼人。

她靜靜地微笑著,一雙妙目在水晶吊燈的映照下熠熠生輝,然而卻是寒光凜凜,冰凍刺骨,如同許多年前的那個陽光滿地的下午,在辦公室裡,她一直冷冷地待他,他甚為無趣,欲推門出去,然而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她突然抬起頭來,亦是這樣微笑著望著他,直看地他心裡漸漸地瀰漫起死灰一樣的絕望。

項振灝淡淡地道:“原來大家是認識的。子謙,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餘芳菲笑道:“是我和黎姐有不解之緣。當年,要不是黎姐的極力推薦,我也進不了那間外貿公司,也不可能會認識子謙,更不可能會和子謙結婚。說起來,黎姐也算是我和子謙的大媒人才是。只不過出國的出國,去北京的去北京,大家已經有好幾年沒聯絡了。”

原來如此,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可是她是活生生地被扔進了鍋裡,火烹油煎的慘痛考驗之後,才是生命的結束。

項振灝點了點頭,也道:“原來如此。” 其他的人呆呆地在一旁很無聊地看著他們客套的敘舊錶演,處處棉裡藏針似的,想想都讓人痛快不起來。

她笑道:“真是恭喜你們了。”說著示意新娘子似乎耽擱了大家的時間,餘芳菲恍然醒悟過來,捅了捅一直在發呆的新郎,開始向大家敬酒。桌上的人經歷了長長的插撥,再也沒有興趣熱鬧下去,所以很理性地接受了新郎新娘禮貌地敬酒,誰也沒有起鬨。

新郎新娘又要轉戰下一張桌子,新郎又是自始至終一言未發,倒是餘芳菲突然回過頭,彷彿很俏皮地打趣道:“黎姐也該結婚了吧,大哥你得努力呀,想不到我們還有可能成為親戚。”

對,成為親戚,一個惡毒的想法湧上心頭,她得時時刻刻地提醒他,她決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她至此才明白,與項振灝結緣的真正意義所在,原來真的有天意。

省城的體育館裡,周圍均是群情激揚的各路粉絲,悠美的旋律,柔媚的歌聲,一首接一首,此起彼伏。只有她和項振灝,孤單冷靜地呆坐著,彷彿是不相干的兩個人,被生拉硬拽地坐到一起來。

她倒是佩服自己的定力,在今天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情來繼續和他的約會,而他明明是接到了鄭書記派人打來的電話要他今晚回家去的,仍然置若罔聞,陪著她簡單地吃了晚飯,然後好象是理所當然似的,又驅車帶她來到體育館,只是話很少,少地可憐,少地她幾乎已經忽略了這個人的存在。

舞臺上的梁靜茹打扮地如同天使下凡一般,白色的雪紗禮服,白色的翅膀,白色的插羽小帽,忽然樂聲大起,火花四起,燈光一變,整個人被鍍成了金黃色,好象噴水泉邊的小銅人,微微地甩甩頭,就濺落了一地水花,晶瑩剔透,渾然天成,彷彿真的是上天突然降臨的恩賜。其實不過是曲終人散前的再一次情感的漂染與宣洩,觀眾的情緒已經被調到了頂端,瘋狂地叫囂著,然而梁靜茹卻突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