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出面都不合適,只有我…我是來與何建國解開一些不愉快的誤會的…不想,他根本不是來香港,而是去了澳門賭場,結果輸了錢被扣留在賭場裡,而我匆匆趕了過去不過是帶了錢去把他贖出來而已…至於孫景華的事,父親以前在泰國做生意的時候被當地的黑社會威脅,曾經得到過孫景華的幫助,所以這次孫景華被泰國警方通緝又查封了所有的資產,不得已向父親求助,父親明知道不對,但念著救命之恩,還是自己拿出錢來讓我捎給他…至於,後來他出了事,我也是由澳門回到香港後才知道的,還被警方叫去做了調查…說真的,我自己都接受不了這亂紛紛的一切,更別提是你了…只是我不能眼看著父親為了大哥的事情而唉聲嘆氣,我也不能任由大哥憑著一時意氣而和當權者鬥個你死我活…”
說了這樣一番長篇大論之後,他站起身來,走到門邊,突然回身道:“連楚嘉,我是這樣的一個人,我有一個太過複雜的家庭,也許令你很失望吧?但是,我是真的想要和你一起與澳州…我本來是想把這一切處理好之後,就不再過問他們之間的一切麻煩事情…你答應了之後,我有多高興,你知道嗎?我還暗自慶幸著,自己突然幸運起來…也許,我就不配擁有太多的幸福,也許,一直是我做的一個美夢而已…那寶石是我送給你的,根本不值兩百萬美金,是我親生父母留下來的,你要是不喜歡就扔掉好了…”
他推門出去了,也許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她怔怔地望著床單上靜靜沉默著的石頭,不過是一塊死物而已,卻放射出懾人的光華,連泥金色的陽光也悄悄地在一旁徘徊,不敢近前。她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不過是幾分鐘的停頓,她突然象是發了瘋似的追出門口,一直沿著那長長的巷子奔跑著,寒冬裡的冷風使勁地拍打著她的臉頰,有一種直入心扉的痛楚,可是也顧不得了,因為不敢稍作停留,只怕晚了那一點,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幸而,他還在巷口的馬路邊,彷彿是在等計程車的樣子,點燃了一顆煙,並沒有抽,只放在手裡落著眼灰,兩眼茫然地望著遠處。她大叫了一聲:“林韋辰…”他轉過臉來,有些怔忡的樣子,她飛快地來到了近前,囁嚅道:“結束吧,好不好?結束了,我們一起到澳州去…”
街道上種著幾棵柳樹,枯竭的枝頭綻著明黃的新芽,只那麼一點點,在這寒冷的悽清裡,總是分外珍貴的。偶然車和行人路過,也都是急匆匆地,這樣冷的天氣,誰還顧地上誰?
他手裡的煙不勝符荷似的跌落在地,幾多欣喜,幾多感激,幾多恍惚,突然伸出手來將她緊緊地擁進懷裡。溫暖的氣息衝擊著她,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直到他在耳邊低語道:“好,我們一起去澳州,再也不分離…”彷彿才一切塵埃落定一般。
做出這樣的抉斷,絕對可以說是生與死的考驗,因為要和一個自己並不能確實是否喜歡甚至還存在一定危險性的人共度以後的生活,需要該變從前已經習慣的生活經驗,在從前相對安謐平靜的空間裡,又硬生生地多出另一個人來,怎麼能夠忍受?但她還是下定了決心。
真的開始了出發前的準備,他的工作繁雜,需要一一清理交接,她倒是無所事事的的,於是很自然地幫著他開始收拾行裝。那倒是她第一次出入他住的地方,沿海的高階公寓,收拾地很乾淨利落,兩個人也沒有特別的尷尬,彷彿一切的不愉快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她坐地板上檢索著哪些需要打包哪些需要處理不要的物品,而他在一旁的書桌上處理著公文,廚房裡燒著咖啡,醇香馥郁,室內的暖氣開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