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如附骨之蛆一樣如酥如麻,癢到了林淺的心裡,噁心的她差點沒把三天前的隔夜飯吐出來。
但林淺還是忍不住乾嘔了幾聲,血魔竟然還饒有興致的詢問她
“怎麼了?是見到本座太激動了嗎?”
“不,我是太噁心了。”
“噁心?你竟然敢說本座噁心?本座要殺了你。”
只見那血魔虛影輕輕抬起手,一股強大的吸力就自他手掌心迸發,林淺的身子不由她自己被吸了過去。
任憑她使勁掙扎都無濟於事,實力相差太大了。
林淺的脖子就像是主動送到他的手裡一樣,明明是一道虛影,卻能掐住她的脖子毫不費力,把人提了起來。
林淺的脖子被他掐住,剛才又使出冰封萬里,全身的靈力算是都被榨乾了,此刻身上像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嘗試去用手扳他的手腕,可虛影本就不是實質,她的手從虛影之間穿了過去。
空氣一點一點的被掠奪,掐住她脖子的血魔露出惡劣殘忍的笑,五指逐漸收緊
“這樣還噁心嗎?”
林淺的臉色漲的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那雙眸子噴了火似的盯著他,她的雙腳也因為懸空而不由自主的本能的撲騰。
五指漸漸收緊,進入肺裡的空氣一點一點減少,血魔玩味的看著林淺的表情。
他最愛的就是把他人的生命戲弄於股掌之間的這種感覺了,這種看著獵物掙扎而死但卻無法逃脫他的手心的這種快感,別人無法體會。
一開始林淺還能憤怒的盯著他,可隨著進入肺裡的空氣減少,她只能翻起白眼,憑藉本能自救,使出全身力氣想扳開他的手腕,使用全部手段,可是血魔只是一道虛影。
她的攻擊對他而言宛如虛擬,但他的攻擊卻對她而言就是實質。
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血魔的臉上露出惡劣而興奮的笑容
“恨嗎?很恨我吧,恨不得想殺死我吧,可惜,死的那個卻只能是你。”
就在林淺被掐的直翻白眼,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一道人影如炮彈一般從遠處徑直衝了過來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身上。
強大的衝擊力迫使林淺脫離了血魔的束縛,她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剛落到地上的時候,林淺宛如獲得了新生,捂著自己的胸膛拼命地咳嗽,空氣進入她的鼻腔,氣管,進而是肺臟,林淺感覺到一陣被火燎了的感覺,火辣辣的疼。
這是由於長期的缺氧導致。
剛才她是真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幸好,關鍵時刻有人救了她。
恢復了自主呼吸後,很快,林淺也醒過神來,有人救了她?
不對啊,現在才是靈氣剛開始復甦,有誰又能救她?
林淺往血魔的方向看去,只見空中飄著一道熟悉的人影,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洛星河,他竟然沒走,他這個笨蛋,又毫無靈力,留下來幹什麼?
留下來送死嗎?
剛才是他救了她?
此刻,洛星河取代了林淺的位置被血魔掐的臉色通紅,白眼亂翻,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林淺忍不住開麥罵道
“不是讓你走的嗎?你留下來幹什麼?你留下能有什麼用?”
他剛被放了全身的血才養好,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能頂什麼用?
送死嗎?
林淺氣的吹鬍子瞪眼,洛星河被掐的臉色通紅,白眼直翻,卻斷斷續續的從嘴中吐了幾個字出來
“你.....你....快走。”
林淺沒想到他在生死危機的時刻還想的是她,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