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下官等都是刑名老手,經手的案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進入那倭寇老巢當中,只略略的搜過一遍便可知那宅子的主人並不是有預謀的離開!”
“哦……武大人請詳講一講……”
武弘文此時放鬆下來,倒是有膽子衝著雷謀微微一笑了,
“大人,論起來我們也算得同行,想來大人比我們更加清楚其中的蹊蹺,第一即是要逃走,那四名下人為何不帶走,平白留下口舌給我們審問,便是帶不走,以倭寇的殘暴殺了也比落到我們手裡強。第二那宅子裡一應金銀細軟,衣衫鞋襪統統沒有帶走一件,若是倉皇逃走倒也罷了,可下人們說主人與幾名心腹提前離開,乃是天未黑之時,分明走的從容為何不帶行囊?”
武弘文頓了頓道,
“……這第三嘛,卻是那倭寇下人供述,自家主人在杭州城亦有朋友,常常有平頂黑漆的馬車接送其進出,回來時身上亦有脂粉味兒,下官猜測那倭寇必是在杭州城中有同夥,且還膽大到進出風月場所,下官曾讓人根據口供畫像,四處尋找倭寇首腦,竟發覺此人年輕英俊乃是城中不少風月場所的常客……”
武弘文環顧在座眾人道,
“……且此人身旁常有一位貴族公子相陪,那公子也是年輕俊俏之人,下官又根據那窯子裡的幾位老鴇的口述畫了那相陪之人的畫像,只杭州乃是精英匯聚之地,年輕公子何止千萬,想要尋找出其中一個,實如大海撈針一般……”
說罷衝著雷謀一聲苦笑,
“後頭如何想來大人亦是能想到了!”
即然大家都是同行,便知曉有些案子不是辦案之人不想查,實在查起來費時費力不說,上頭為了政績亦是不想將案子拖久了,左右這城裡不鬧倭寇了,便是這案子有再多的疑點,亦是當做了結處置,不想再多生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