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視線投在秦先羽左掌中的雷印,沉思道:“先天混元祖氣,乃人身之本源,你修煉的真氣既是先天混元祖氣,便堪稱直指大道本源。”
“有了這等體天心,近自然的先天混元祖氣,能夠從金蟬羽化當中悟出蟬翼步,也在情理之中。”
“這雷霆本是金蟬的劫數,卻感應到先天混元祖氣,在你體內轉了一圈,憑藉功法執行路線,而凝結雷印。”
青衫秀士微微點頭,說道:“如此看來,你能獲得兩大秘術,情有可原。”
直指大道本源?秦先羽雖然不太認識,但卻也知道這個字眼十分不凡,且青衫秀士語氣凝重,讓秦先羽為之一驚,暗自道:“莫非這功法不是觀虛師父所創?也不對,觀虛師父沒有必要瞞我,難道他誤打誤撞,另闢蹊徑?那我今後該如何修煉?”
也在秦先羽如此苦惱時,那青衫秀士也皺著眉頭說道:“這功法出自於哪位高人?可又不對。”
“能夠創立這等直指大道本源的功法,想必是對修行本質極為了解,對這天地看得清晰。”青衫秀士沉吟著道:“可是這功法之中竟有許多漏洞以及錯論,這些漏洞以及錯誤言論都極為淺顯,按說能夠創立這等功法的高人,怎麼會犯下這般淺薄錯誤?”
秦先羽微微吸氣,說道:“這功法乃是家師所創。”
“哦?”青衫秀士驚疑道:“你既然拜入這等高人門下,怎還不識得境界之分?”
秦先羽低聲道:“家師修行百年,一生尋求仙道,也僅是止步於真氣外放。”
“什麼?”這回,青衫秀士面色驚變,為之動容,“這怎麼可能?”
秦先羽咬咬牙,說道:“家師對修行之事,雖止步於真氣外放,但看得甚遠。這裡有一筆記,乃是家師對於符道的認知見解,請先生觀看。”
青衫秀士來了興趣,接過筆記,就即翻閱。
秦先羽在旁等候。
這小道士也甚是機靈,不知不覺間,就把稱呼從較為生疏的前輩二字,轉為先生,稍微顯得親近了一些。
過了良久,青衫秀士將筆記遞還,只嘆道:“果然是個天縱之才,對於修道認知見解,竟看得如此清晰透徹,難怪能夠創出這本紫府神庭先天混元祖氣真訣。”
“也虧得他修為止步於此,才會把心力放在這一方面。倘如能夠繼續修行,只怕也是一心修道,心求成仙,斷然不會再對這些道理本質進行解析,觀得透徹。”
青衫秀士疑惑道:“只是我倒疑惑,這等人才,怎會不識得修道以上的境界?”
秦先羽本欲答他,卻見這青衫秀士皺著眉頭,沉思自語。
“雖說修道之人不好在世俗中人眼前顯露法門,但他好歹也是練氣巔峰,得以真氣外放,算是個修道中人,怎麼就不曾遇上同道之人?”
“難道他身旁有些隱秘?”
“還是說有人跟在他身旁數十年,讓他和各門各派的修道中人隔絕開來,就如同世俗中人一樣,不曾見得道法真相?只是,若是隱在暗中的那人,能夠跟在這老道身旁數十年而隱匿不現,又何不一舉將老道打殺,反倒要耗費數十年時光來監守這位老道人?”
“這樣未免匪夷所思。”
青衫秀士思考良久,終是搖頭,看著秦先羽,說道:“這是你的因果,該當由你去解開,我便不去費力了。”
秦先羽聽他推測之時,心中驚濤駭浪,已是複雜難明,待到青衫秀士指出因果,才算平靜。
等了片刻,見青衫秀士還在沉思,似乎在思考那紫府神庭混元祖氣真訣,以及那符道筆記的見解。
秦先羽咬了咬牙,拱手道:“小道秦先羽,見識淺薄,雖得這等奇異功法,只怕也要步家師的後路,止步於真氣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