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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羽登時一愕。
看這五個字,似乎是女子筆跡,再看字面意思,這莫非是修道人的手筆?
秦先羽不禁暗讚一聲,心道:“京城果真是繁華之地,隨手撈個紙燈,似乎都是出自於修道人手上。”
正這般想著,上流又飄來許多光點。
這些光點十分微弱,但卻極多,一眼看去,足有數十上百點,而更上端的流水,似乎還有光點不斷飄下。
這後面來的也是紙燈,但都只是巴掌大小,各自作成諸多不同花兒模樣,都只在中間點上一根蠟燭,蠟燭之下圍著一張寫著字跡的紙張。
比之於這半人高的紙燈,其餘紙燈都只有一根蠟燭,巴掌大小,相較之下,倒是顯得光芒微弱,但也架不住數量極多。
秦先羽只覺密密麻麻,光點無數,十分耀目。
先前這半人高的紙燈,想來是出自於修道人手筆,秦先羽甚為好奇,又把前端一個巴掌大的紙燈取來,從蠟燭下方取出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相公遠行,芳心寂寞,願隔壁王公子早日歸來。
“呃……”秦先羽呆了半晌,本以為還是修道人所寫的,沒想到這麼一段話,半晌後,這小道士忽然自語道:“相公遠行,怎麼不是盼相公回來,反而是盼隔壁王公子回來?”
然後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立即便有些慌亂,手一抖,就把紙條扔了出去。
“呔那小子,快把七姑娘的紙條還來。”
上流河水那邊有許多人奔跑下來,看他們錦衣華貴,似乎都是富家公子,權貴後人。
當頭一個公子喝道:“紙條在哪?”
秦先羽下意識就把剛剛扔下的紙條撿了起來,隨後遞了過去。
這人只看了一眼,如遭雷擊,他不可置信般倒退數步,跌在地上。
秦先羽看得出來,這個公子哥兒似乎還有些許武藝,雖然未能搬運氣血,但根骨都經過打熬,腳步也有些特定步伐,顯然是得了真傳。
這麼一個武藝不錯的公子哥兒,居然站不住腳?
後面幾個公子哥一擁而上,把紙條搶來,分別傳閱。當看見紙條上的字型,人人呆立。
“怎麼可能……”
“七姑娘哪來的相公?”
“隔壁那姓王的是哪個混賬?”
……
看著他們呆如木雞,個個難以置信,大有痛不欲生之感,秦先羽驚愕良久,隱隱覺得似乎給錯了紙條。他低頭看了看手中這張寫著“大道何處尋”的紙條兒,有些赧然。
“這個花燈最先飄下,而且有半人來高,極為特別,這些個公子哥想必是來找這張紙條的。”
秦先羽猶豫著是否把手中這張紙條遞上去,告訴這群悲痛至極的公子哥其實是個誤會,可看了看上方流水,還有紙燈飄下,又有許多公子帶著自家的許多家僕打手,一擁而下,大有強搶紙燈的意思。
看這麼個陣仗,秦先羽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這架勢,想必之前第一個飄下的花燈極為特別,才有這些公子爭相追逐的場面。
趁著眼前這幾個公子呆怔良久,尚未回過神來,秦先羽便已越過了護城河,直接朝著城內走去。
此時城門已經開啟。
“不對,七姑娘還未婚配,這紙條不是七姑娘的。”
“那該死的小道士,膽敢誆我?”
“七姑娘的紙條勢必是被他私藏了!”
幾個公子回過神來,紛紛破口大罵,然而轉頭去看,那個小道士居然已經不見蹤影。
有些個謹慎的則順著河水,再去尋找那一盞大花燈,而個別怒氣騰騰的,召了些家丁,正要找那個小道士的麻煩。
秦先羽入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