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柄狹長寶刀寬不足三尺,呈暗色,隱約閃現赤紅血光,雖斬了不少匪徒,刀上依舊不沾鮮血,實是非凡寶刀。
“我雖然不識字,但也混跡江湖許多年,也不是傻貨,壓下這事就是個屁話。放你們走了,待會兒就有兵馬來剿殺我們。”那個漢子也是使刀,獰笑道:“不瞞你說,我們敢劫州府大人家的人,就不怕你們。門主已經找到了去處,原已定下,今夜就該搬離這裡。卻不想臨走前遇到你們這麼一群肥羊。”
陸慶聽了。便即息了心思。全力運使寶刀,與他爭鬥。
暗歎了聲,陸慶也有幾分悔意,適才說得急了,說是要與對方息事寧人,雖然只是詐一詐他們,過後再來報復,但不免影響自己這二十餘人計程車氣。恐怕這二十多人想起適才被山賊埋伏身亡的同伴。都有幾分心涼。
柳若音懷中抱有一個包裹,臉色煞白,凝兒就在身旁扶住了她。
看著與賊匪爭鬥的眾多侍衛,柳若音心中不免內疚,若非自己,也不至於使他們陷入這般險境。
轟隆隆聲響。
就在這時,兩側山谷滾下了許多石塊,馬車受損,馬兒受驚,許多相府侍衛都被滾石所傷。但石塊不大,無人死去。但都受了傷勢。
兩側放下繩索,便即有人順著繩索下來。
當頭一人冷笑了聲,執一柄鐵錘,看見柳若音,眼前一亮,轉過身來,就要拿住。
柳若音抱住懷中包裹,道一聲:“凝兒快逃。”
哪知凝兒這丫頭分毫不懼,拾起個石塊就攔在身前。
“可惜了。”
這人嘆息一聲,見凝兒貌美,有些遺憾,但下手分毫不曾留情。
凝兒嚇得閉上眼睛,其實心中也十分害怕,但卻憑著一股勁兒,把石頭扔了出去,就閉目等死。
柳若音連忙把她推開。
這一錘當即落下。
柳若音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也不再想了,生與死之間,腦海中閃過父親,母親,凝兒,最終定格在那個小道士的身上。
嘭一聲。
鐵錘砸在人身上。
柳若音不覺疼痛,也還有知覺,她緩緩睜開雙眼,就見眼前有一張清秀俊逸的臉龐,有幾分蒼白,帶著三分淡淡的笑意,朝著她點了點頭。
“小道士……”
柳若音怔怔喚了一聲。
秦先羽點了點頭,朝著凝兒笑道:“凝兒姐姐,便不用我來拉你罷?”
凝兒呆了半晌,聽到這話,才回了聲,道:“誰要你拉?”
山谷中略顯寂靜。
適才爭鬥中,吶喊聲,慘叫聲,刀劍交擊聲此起彼伏。
但只覺一陣風掃過,谷口處的人就都被風掃得倒下滿地,再去看時,便見巨臨山第五高手一記鐵錘尚未收回。
這一記鐵錘砸在那年輕道士的背上。
但那年輕道士,仿若未覺,臉上還有幾分笑意。
只見秦先羽轉過身來,把鐵錘撥到一邊,看了看那使錘的人,略微辨認,便即笑道:“擊雷山?嶽雷?”
這人居然是當初在街頭任人擊打,最後被秦先羽一棍子打倒的武林人物,他自稱擊雷山,名為嶽雷,憑著一身搬運氣血的功夫,可以抵擋鈍物打擊。
當日秦先羽聽不過他說得難聽,順手打了一記,把他肩骨打傷,後來又給了些錢,給個藥方,讓他去抓藥恢復。其實秦先羽一棍打散了他的氣血,對於嶽雷而言,未必沒有好處,氣血溢散,再度凝聚時,便越發厲害。
嶽雷也認出了他,面色有些驚異,正是這個小道士,當初打了一棍,把他氣血打散,後來再度凝聚,氣血凝實了不少,又經過一段時日,便即把氣血凝成了一寸內勁。
“當日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