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殘垣斷壁和死人堆中,這裡剛經歷過一場廝殺,血跡還沒有乾透。
天仙茫然地盯著她的粉色兔子睡褲,突然伸出手掐了一下腿。
疼痛感是真的,但她卻沒有醒來。
天仙從地上爬了起來,周圍一片狼藉,殘肢斷臂到處都是,有人類的,還有許多野獸的。
不遠處一個死屍堆裡動了動,一個男人利索地爬了起來,朝天仙走來。
一掌拍在天仙的肩膀上,男人一張極為平凡的臉在天仙眼前晃了晃。
“你是誰?”天仙看著身前穿著一身古裝短打的男人問道。
“沒死透就快跑,過會那些人類要來收拾戰場。”男人煩躁地開口道。
“啊?”天仙猶自反應不過來。
男人不由分說地拉上天仙往一個方向跑去。
“等等,我沒穿鞋。”腳下的痛意喚醒了她茫然的思緒。
男人腳踢了踢旁邊一個死屍,催促道:“自己扒,快點!”
天下安暈乎乎從死屍上扒下一雙男式靴子套上,立馬被身邊的男人抓著跑起來。
待男人終於停下來時,天仙已經要不行了,喘著粗氣連話都說不完整。
“兔妖?”男人疑惑地開口問道,“兔妖不是挺擅逃跑的嗎?你一個雄的雖說還沒成年也不能這麼沒用!”
“啊?”天仙眨巴著眼睛,他的話她能聽懂,但是結合在一起她怎麼就不懂了。
男人伸手扯了扯天仙睡褲後面白絨絨的尾巴,又捏了捏。
天仙當即不好了,“你幹什麼扯我褲子!”
“原來不是兔妖。”男人有些鬱悶地開口道,“隱藏地夠好的,我都看不出來你的原形。”
“這裡是哪?”天仙從男人的話中總算明白了一些,強力維持鎮定地問道。
“人修與妖修地盤的交界處,如你所見原城”男人一幅愛理不理的樣子,手指敲了敲破敗的城牆。
石塊渣子不停往下掉,男人不滿地道:“就這破城牆能防誰呢?”
“我們是妖?”天仙小心地詢問道。
“不然你以為呢?”男人反問道,白了天仙一眼,“若你是人,從你在那片死屍堆中站起來的那刻,我就把你咔嚓了。”
她好像真的是人,天仙默默地想到,在男人看過來的這一眼中,明明是極為普通的相貌,那樣的一眼卻無端地風情萬種。
“我腦子剛才撞了一下有點不好使了。”天仙胡謅了一個藉口。
“是嗎?”男人意味不明地笑著問了一句,很快又收斂了笑容,“我看也是。”
“你叫什麼名字?”天仙問道。
“棠隱。”男人握住天仙的手腕,與天仙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對視在一起。
“你呢?”棠隱仿若淳淳善誘般開口問道。
她默默地把天仙兩個字吞了下去,天仙兩個字有點太反妖了,於是變成了,“天妖,我叫天妖。”
“名字倒是夠猖狂夠大氣的。”棠隱往後退了一步,轉身時,眼中劃過一絲疑惑,很快又消失不見,拉著天仙翻過了斷裂的城牆。
“我自己可以走,你不用拉著我。”天仙道。
“你一個男的,磨磨唧唧的跟個小姑娘似的做什麼?”棠隱不滿地道,“去不去報名修城牆了,一天能有一顆妖靈石。”
天仙沒再掙扎,她低頭時,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棠隱已經第二次說她是男的了,她發現她的胸沒有了,以前雖然小了些,但至少還是起伏的,此時她胸前是平的。
真的是平胸,天仙趁著棠隱不注意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仿若受到什麼驚嚇一般滿臉不可思議。
手慢慢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