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上,一家老少的性命全指望著這船貨,沒有了貨我還要什麼命?快放開我,我要把貨撈上來。”
他一邊狂叫一邊拼命掙扎,身體強壯他許多的壯實漢子竟是抱之不住,差點被掙脫開,還好旁邊又有兩人上來幫忙,才將如瘋獸一般的李老闆強行摁住。
鬧騰間大船已駛出黑龍峽,掙得精疲力盡的李老闆安靜下來,身子如一灘稀泥,癱軟在甲板上,只嘶聲叫道:“快報官,報官,把撞船的人抓住,賠我的貨。”
壯 實漢子是貨船的船老大,這艘船被毀何嘗不是斷了他的生計?心中雖然無比悲憤,卻只能沉重而苦澀地搖搖頭。這兩艘青鋒舸原本就屬於朝廷水軍,如此肆無忌憚地 強搶航道,絲毫不把人命放在心上,身後當然有強大的勢力,報官又有什麼用?恐怕到時被抓的人還會是自己。強忍怒憤,到陳浩然和慕容荻等人跟前,跪下拜謝 道:“多謝公子爺好心救了小的這些人。”
餘人亦紛紛過來叩拜謝恩。
陳浩然最見不得人磕頭,扯起船老大道:“沒事,你們也受了驚,先到邊上去歇著罷。”
船老大也有點見識,瞧著慕容世家的大船頗為豪華,知道救了自己的人非富即貴,而陳浩然剛剛展現出來的能耐絕非普通世人,心中忽地生出一絲希望,又懇求道:“公子爺,剛才的事您親眼看見,請您為小的們作主。給小的們一條活路吧。”
陳浩然亦是相當的氣憤,以他的脾性,擱以往會毫不猶豫地把事攬到自己身上來,如今終究成熟了一些。沒當場不管不顧地拍胸脯打包票,只道:“這事還沒完,等等再說。”
見他沒一口回絕,船老大心中希望又濃了幾分,感激涕零地退了下去。
後方的青鋒舸救起四名落水的同伴。飛快返轉,與慕容世家的船錯身而過時一人直起身來,戟指大喝:“兀那廝好膽,仗著有些道行就敢毀鎮東王水衛的青鋒舸,且等著,定叫你好看。”
陳浩然微是一愕,在明知對方是修行者的情況下,氣焰仍然這般囂張猖狂,這樣的傢伙他還是第一次遇上。
青鋒舸超越後,那人仍回首喝罵:“兀那廝若識時務。就趕緊跪下等候我家小候爺前來收拾發落,否則黑龍峽今日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罵畢,飛一般馳向峽外的一艘軍艦。那軍艦旗幟迎風招展,桅鬥高高,顯而易見是一艘高等級的指揮船,在灞水河這樣的內陸河流甚是少見。
陳浩然一股邪火衝上胸頭,悄悄從如意戒裡取了一件法寶御入灞水河裡,扭過頭問慕容荻:“鎮東王是什麼王爺?比皇帝還要威風麼,殺人比殺雞說起來還要隨便輕鬆。”
慕 容荻秀眉輕蹙,道:“大楚如今有兩位實權王爺。其中之一為鎮東王,與當今聖上一母同出,當年登基大統時曾立下汗馬功勞,深受聖上寵信。掌管大楚水軍大都督 之職。鎮東王膝下只有一位世子,花費重金讓其拜入一個修行者門下修煉,從小用各種天材地寶伐毛洗髓,十餘年時間就修出了金丹,現在已是金丹後期境界,前不 久被冊封為神勇候。有些驕狂之氣自是在所難免。”
“哦,難怪了。”陳浩然摸摸下巴道:“這麼說,要是這個什麼小候爺來找茬的話,不會忌憚你們慕容世家了,是不是?”
慕 容闞其實也算是一個性格相當開朗的人,在同一條船上相處了幾日,與陳浩然的關係熟絡了許多,說話沒有以往那般帶點客氣的生分,瞅著他笑道:“小石啊,好歹 你也是我家的準姑爺了,還轉著歪心思幹嘛,想激我跟神勇候幹一架不成?先不說我跟小候爺認識,再說他的修為已經到了金丹期,打起來我可只有捱揍的份,你就 忍心看你大哥我受罪丟臉?”
陳浩然當即否認道:“大哥說哪兒的話,我不是看那小子手下的幾個狗腿子就這麼囂張,擔心他不給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