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神能夠隻手遮天,並不能夠遮的了所有的天,這就是為什麼他將這個世界切割開,一座山,山南是新獸人時代,山北是被屠戮一盡的舊獸人時代。林濤和丘鳴、暗欲商量了下,他們都覺得獸神一定是將這裡弄的荒蕪,另一片土地就定是草木茂盛的,這也就是風霆給他們指引道路的原因,只是林濤他們沒有想到,他們遭遇了襲擊,很慘烈的襲擊。
是夜,累極了的獸人們睡的很熟,守夜的獸人在來回的巡視著,不過因為這裡都是荒蕪的土地他們都很鬆懈,有的都靠著打瞌睡,不遠處,一個身影,兩個身影,三個身影,黑壓壓的一片匍匐前進接近著獸人族落最邊的一個兔子族落。
準確的偷襲,鋒利的爪子,凌厲的動作,那些沉睡中的兔子還沒有醒過來就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隨即被拖走被抗走,直到一隻沒有被殺死的兔子慘叫出聲,驚醒了周圍的獸人,他們才知道竟然還有獸人在偷襲著,空氣中瀰漫著的血腥味刺激著肚子扁扁的獸人們,他們開始尋找著敵人。
周東平惱恨的看著那個笨拙的鬣狗獸人,他真想撕了那鬣狗的身體,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安全的撤退,他還需要這些獸人們給他賣命保護著他,急急的揮手,周東平讓那些鬣狗獸人立即帶著勝利品離開,吸血蝙蝠獸人已經喝飽血排洩出尿液的立即展翅帶著周東平飛走,沒有來得及逃命的就成了獸人們爪子下的獵物。
林濤一邊指揮著獸人們追殺偷襲的敵人,一邊讓暗欲帶領幾個獸人排查下獸人們受傷情況,最嚴重的就是兔族部落,近一半獸人被殺死抗走,甚至有的直接被撕裂開,囫圇吞噬,只剩下殘肢散落在地上。
黑色的夜,猩紅的血液,註定不在安寧,周東平走之前對著林濤大放厥詞:“林濤,你給我看好了我的獵物,我以後每天晚上都會來啖食他們的骨肉,你可不要自己偷吃啊!”
林濤憤怒的對著周東平的方向扔了一把石刀過去,怒吼著:“周東平,你這個廢物男人,你會得到報應的,韓小娜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聽著林濤的話,周東平沒有氣惱而是笑嘻嘻的說著:
“哼,你放心,我會每天都照顧好你的孩子,在他身上咬塊肉下來的。”
周東平最後的聲音在夜色裡飄散開,吹著林濤赤紅的雙眼,林濤咬牙他絲毫不懷疑周東平的話,他儘量的呼吸,不讓自己受周東平的影響。暗欲已經帶人悄悄的跟著那些鬣狗獸人的氣息追了過去,試圖找到林濤的孩子。林濤真的沒有想到周東平竟然還活著,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一些兔族獸人受傷嚴重註定活不了了,他們奄奄一息的看著林濤,對他說在他們嚥氣後讓獸人們吃了他們的屍體。
林濤的眼睛一下就紅了,他猛烈的搖頭說著:“不,不行。”
“如果你們不吃,也是便宜了那些鬣狗獸人,他們不會嫌棄我們的屍體腐爛長蛀,吃了我們的身體,為我們報仇,讓我們的身體隨著你們可以走出這一片沒有青草的土地。”
丘鳴聽著那幾個兔族獸人,他轉過了頭,抹去了眼淚。很多獸人都哭了,哽咽的聲音在黎明前的黑夜成了那一片荒蕪土地上的唯一風景線。
很多獸人都沉默了,他們不能將這個責任和傷痛責怪到林濤的身上,一路走來,林濤自己都很少吃東西,只維持著基本的需要,他照顧每個受傷的獸人,協調他們行進的隊伍,用他的知識去找那些在石縫裡躲過一劫的草根,然後去查探那裡有可能有地下泉水,讓獸人們打井出水來喝,但是水源太少了,他們獸人多,輪流著喝下去,地下水也枯竭了,林濤總是想著辦法去讓強壯的獸人弄些石頭罐子裝上水然後用蛇皮封上,每個獸人在很渴的時候喝一點。
沒有雨,只有烈日炎炎,大地乾涸的裂開,有小的猿猴獸人不小心就會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