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論畫工,廠裡光省級,乃至國家級工藝美術大師陶瓷藝術大師就有十幾位,人才聚聚。當時可以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惟獨缺少用來製作坯胎的麻侖土。”易長風苦笑著說道,“廠裡當時下了一番氣力,組織人力對景德鎮周邊的瓷土礦來了個地毯似的大排查,也沒有能找到一絲麻侖土的影子,最後的結果當然是雷聲大雨點小了。”
“麻侖土早在明朝萬曆中期就已採挖貽盡,他們要能找到那才怪呢!”唐俊撇撇嘴眼睛掃視著季凡說道,他的意思不言而喻,人家國營大瓷廠早已經試過了,這可是前車之鑑,你還是趁早收起這個念頭吧!
看著唐俊質疑的眼神,季凡心裡一片冰涼。難道當初雄心萬丈制定的仿製元青花的美夢就這樣化為泡影了,季凡心有不甘地緊鎖起眉頭。
“季老闆,我倒是有個主意。”易長風說道,“我有個老朋友是山東矽化院的高階配劑師,它們那裡集中了國內陶瓷用土研究的人才,一直致力於陶瓷用土方面的研究,依我看你不如到那裡去碰碰運氣,興許有所轉機也未可知。”
老爺子的這個主意聽起來不錯,看來值得一試。季凡和唐俊陪著老爺子喝光了一瓶五糧液,季凡這才開車把易長風送回家。臨分手時,他從車後備箱裡搬出一箱五糧液,這箱酒是吃飯時他特地安排飯店服務員到超市裡買來的。
“老爺子,我知道您老好這口,這酒是我特地買來孝敬您老人家的。”季凡把酒搬到屋子裡說道。
“無功不受祿。我怎麼好意思讓季老闆你如此破費呢?這酒我可不能收。”易長風推辭道,眼睛卻直勾勾地盯在酒箱上不肯挪開一分。
“易老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我先走了。”季凡說著離開了易長風家,身後傳來易長風老伴的埋怨聲。“死頭子看你那個高興勁,你今晚就摟著酒瓶子睡吧。”
隨著建築工程隊的介入,柴窯開始興建,易長風也彷彿象換了個人似地。每天早早地來到工地。板著那張紅似關公的臉來回巡視著。
由於柴窯這種瓷窯在景德鎮消失已久,而工程隊對這種瓷窯不太熟悉,因此即使照著圖紙和設計施工,在細微之處難免有不盡如人意之處,易長風發現後,一頓斥責,外帶返工。林雷
這老爺子在工程建築方面居然還是個行家裡手,看著易長風鐵面無私盡職盡責地履行起工程監理地職責,季凡心想這瓷廠以後在工程建築方面的事宜就交給老爺子來處理。那是最合適不過的。
工地上有易老爺子嚴格把關,季凡放下心來,和老爺子交待了幾句,討了他山東矽化院地那個老朋友的聯絡地址,然後興沖沖地開車和唐俊直奔矽化院而來。
易長風的老朋友名叫劉景新。頭髮有些發白。戴著一副象瓶底似的高度近視鏡,如竹竿般纖細瘦弱地身體好象隨時都能被風吹跑。聽說季凡兩人是易長風介紹來地,非常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劉老,聽說貴院這些年來,一直致力於陶瓷用土方面的研究,而且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因此我們這次從景德鎮慕名趕來,想委託貴院幫我研製出一種瓷土的原料配方。”季凡開門見山地說道。
“季總,此話倒是一點不假。這幾年,我們院裡先後受理了景德鎮、潮州、佛山、唐山德化等各地很多瓷廠的委託,對陶瓷用土原料的篩選配製方面也頗有心得,但不知季先生這次想委託我們研製什麼原料配方啊?”
“麻侖土!”
聽到這三個字,本來滿臉喜悅的劉景新立刻眉頭緊鄒,臉色變得無比凝重,“麻侖土號稱御土,自元代起到明代萬曆中期,一直是燒製元青花不可或缺的優質瓷土原料,可是到明代萬曆中期,它就已經採挖乾淨了。我們可是從未見過這種瓷土原料,研製起來頗有難度啊!季總你這回可是給我們院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