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玉明白地笑著,眼珠子轉了一轉,笑容有些滯住,她看見桂香面色緊張地站在屋外。
初見也看到了,她叫住桂香,“怎麼了?”
桂香猶豫了一下,攪著手指走進來,向初見行了一禮,又偷偷看了靈玉一眼,支吾著不知該怎麼開口。
“桂香,你怎麼了,說話啊?”初見好笑地看著她,這丫頭扭扭捏捏的是在做什麼。
桂香咳了一聲,“二姑娘,那……那大姑娘在院子裡不願意離開,奴婢……奴婢已經跟她
在休息。”
初見回頭看了靈玉一眼,怕是靈玉不想她心煩,所以才沒叫醒她的吧,“你讓大姑娘到外屋等著,我這就出去。”
“二姑娘,您還見大姑娘作甚,我看她來者不善,倒不如不見。”每次見了大姑娘,二姑娘總會被奚落一番,看得她們這些做下人的都替主子心疼,怎麼二姑娘就無動於衷呢。
“今日不見明日也要見,況且她也不一定是來者不善。”這段時間她已經容她忍她避她,若是玉雪還要咄咄逼人,那她也不必再忍讓下去了。
“我看是今日她在花卉賞上拿盡面子,現在回來得瑟您了。”靈玉幫初見換下衣裳,一邊還是憤憤不平地抱怨著。
初見聞言,只是了笑,“她確實表現不俗,若能在今日覓個好夫婿,我也替她開心。”
靈玉輕哼了一聲,繼續道,“看大姑娘戀慕的是崔大人,今日去花卉賞,多半也是為了他吧,嘿嘿,二姑娘,那崔大人今日看您的眼神特別不一樣,莫不是崔大人喜歡的是姑娘您?”
“胡說八道。”初嗔了靈玉一眼,往外屋走去。
外屋廳上,玉雪一身桃色羅裙,得她容顏更加嬌媚豔麗,她身子窈窕綽約,坐在桌旁看到初見走來也不起身見禮,在年齡上她雖是初見姐姐,可身份上,初見才是嫡女,而她不過是個妾生的女兒,見了初見還是要行禮的,以前她不曾對初見以禮相待,今日卻更加目中無人了。
初見臉上笑容甜美,見玉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樣,也不在乎她對自己的不禮貌,仍是笑著喚了一聲,“姐姐今日怎麼有空來看初見?”
玉眼角微挑,睨了初見一眼,“說你身子不適,我看你倒精神得很。”
是來者不善,連紅玉都沒帶在身邊。
初見坐了下來,桂香給她們端來熱茶,初見將茶杯捧在手心,喝了一口,舒服地嘆了一聲,示意靈玉和桂香退下之後看向玉雪,“姐姐今日風采一時無兩,怎麼?不高興麼?”
玉雪冷冷瞪著初見,“我用盡一切方法才能得到望月山莊的請帖,我這麼辛苦用意是為何玉初見你心裡清楚,你表面處處敬我避我,暗裡卻想方設法與我作對,你明知我只為崔子音一人而去,你卻偏要在我獻藝時候將他引走,我琴藝絕佳又如何?我得到眾多男子傾心又如何?我得不到他一眼得不到他一念,今日一切有何意義?”
“我那時確不知你要表演,且非我帶崔子音離開,是他……是他有話與我說。”當時她若先知玉雪要彈琴,她斷不會和崔子音離場,如今被她誤會,只怕她們之間怨恨又深了一層。
“他與你說了什麼?”玉雪眼眸有血絲浮腫,看來今日她雖佔盡風光,卻仍舊不開心。
初見搖頭,低頭喝茶,片刻後才道,“崔子音與我說的是什麼,就不便與外人道了。”
“我是外人?”玉雪冷冷笑著,她心中對玉初見的厭惡怨恨毫不掩飾在眼底出現。
“莫非姐姐當初見是自己人了?”初見甜甜一笑。
玉雪拍桌而起,“誰與你是自己人!”
那不就得了!初見笑而不語。
玉雪冷睨著初見,突然笑了出來,初見微感訝異看著她。
“你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