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帶回來的訊息,說是上官姐姐曾單槍匹馬殺了董家水寨老老小小,我們估且認為這是真的,那麼董齊盛絕不會輕易讓上官姐姐死去,”
“對,江湖人處理這類事情,一般不會一殺了之,他會想辦法帶著仇人回去祭祀,會在逝去親人的牌位前親手殺了仇人,”
“對,以董齊盛的性子,他定會將大楊和上官姐姐一併帶回去,”
陸繹看了看袁今夏,輕聲道,“現下最重要的是,你要養好身子,莫再徒增悲傷了,我們再想辦法搭救他們,”
袁今夏笑道,“知道了,大人,卑職分得清輕重,對了,大人,剛剛您提過,卑職昏睡這兩日發生了許多事,是什麼?”
“觀景樓被圍困那日,司馬長安與淳于敏共處一室,度過了一夜,雖說只是為了避開危險,但那應是有意為之,”
“大人何以如此說?”
“你可還記得?司馬長安與淳于敏被黑衣人抓下樓後,董齊盛當著所有人說的話嗎?那更像是一種明示,一個女子,最重名節,被人當眾毀了清白,會怎樣?”
袁今夏邊聽邊回憶著,“大人分析得對,卑職也感到迷惑不解,為何那日司馬長安獨獨救了淳于敏?且觀他身形,並不會武功,如果他為了保命性命,大可一個人藏起來,或者說,他是喜歡淳于敏?那日卑職曾觀察到他讓下人專門給淳于敏送了水果,其它女子卻沒有這個待遇,”
“那也不對,淳于敏平日裡極少出門,他們之前並未有過接觸,只憑一個簪花大會,短短數個時辰,也不過是看過幾眼,他就會喜歡上一個女子?況且淳于敏並不是十分出眾,這有些說不通,如你所說,他命人送水果給淳于敏,也像是刻意為之,”
“那以大人看是何故?”
“你昏睡的第一日,司馬府便遣了媒婆前來說媒,定禮極盡奢華,說非淳于敏不娶,說司馬長安對她一見鍾情,”
“啊?司馬長安竟然來求親?那淳于敏是何反應?淳于老爺和夫人呢?”
“舅舅和舅母自然不同意,淳于敏也是抵死不嫁,”
“後來呢?”
“岑福告訴我,媒婆見淳于家不同意,便出言不遜,說滿杭州城都已知曉司馬長安和淳于敏在觀景樓共度一夜,這名節都毀了,還裝什麼?岑福後來去證實過,確實杭州城都在議論這件事,”
“大人,這些都是岑福告訴您的,那麼說您當時是在房中照顧我?”
陸繹點點頭。
袁今夏輕咬了一下嘴唇,一雙大眼睛骨碌碌轉了幾圈,看著陸繹,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大人您繼續說,卑職聽著呢,”
“簪花大會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沒人在意,反而司馬長安與淳于敏之事卻是滿城知曉,議論紛紛,你不覺得奇怪麼?”
袁今夏接道,“就算當時在場的人會將此事傳出,那也只是小範圍的,所以定是有人將這此事放了出去,否則全城的百姓又怎會知曉?很明顯這是故意為之,”
“所以,司馬長安要娶淳于敏這件事,應該是從頭到尾策劃好的,”
“那他圖什麼呢?圖淳于敏的美貌?家世?才華?好像又都不對,就如大人剛剛所說,淳于敏無論從哪方面來講,在女子當中只能算是中等之姿,並不出眾,司馬長安在杭州又是首富,有權有勢有財力,淳于家雖然是皇商,但我覺得他並不會看在眼裡,”
“這就是令人迷惑不解的地方,我也沒有想通,”
“大人剛剛還提到司馬長安沒有被官府一同帶回,而是突然消失了,他去了哪裡呢?那被困之人可都是杭州城的貴胄,若說他們與官府都沒有往來,那定是騙人的,為何獨獨司馬長安能不受官府限制?只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