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暮陽自是求之不得,嘴上卻忍不住逗弄她“這串珍珠手鍊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找到的,娘子還那麼喜歡。”對於朱朱把自己作為禮物他好像覺得有些不值。
朱朱看他那神情,眉梢挑了挑,若不是坐在他身上也不會知道他那些話可都是騙人的,抵著她大腿的堅挺可不就是最好的證據,朱朱順著他的話為難道“既然如此,夫君等著,娘子也花心思給你找一串珍珠手鍊如何,顆粒一定比這個大”指了指手腕上瑩白的顆顆珍珠。
那他不是虧大了衛暮陽笑著把她扣著懷裡咬她“小狐狸,明知道為夫逗你玩的,也不說幾句好話看為夫今晚不懲罰你”起身,把她放在地上,不等她反應過來拉著她往悠月院跑,朱朱看他心急的表情以及不顧世子形象的舉動,跟著他的步子亦步亦趨的吃吃的笑著。
跑回院子,不理會請安的人,把她拉進去,放手把門關上就變成了大灰狼,可憐的小白兔是自己找上門的,上天都會忽視她。
中秋節後沒幾天,朱朱去給老夫人請安,衛夫人也在一旁,朱朱給她們兩位請安之後老夫人讓她坐著,朱朱唯唯諾諾的落座,看她們的神情似乎有什麼大事要宣佈,朱朱忐忑得心撲通撲通的跳著等待她們的話。
老夫人舊事重提,嘆息道“眨眼之間月瓏嫁入衛家已然三年,三年來月瓏做事無可挑剔,孝順公婆祖母,善待小姑子妯娌,體貼相公,祖母實在歡喜娶了一個好孫兒媳婦”對她的誇讚朱朱倒也不覺得心虛,只怕她後面的話,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老夫人頓了頓道“只是這三年來月瓏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是祖母不通情達理,古人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祖母這才把你叫過來跟你商量件事。”
朱朱點頭不語,就算她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就算她此刻恨不得掀桌子卻也無濟於事,不管她願不願意,在老夫人她們心中乖巧的形象不能破,沒度量的想法更是不能表現出來。
對於她的表現老夫人和衛夫人都極為滿意,老夫人看了衛夫人一眼,衛夫人會意道“今日把你叫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給暮陽納妾的事,這三年來辛苦你一個人照顧著,多一個人也好分擔一些”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神色不變,詢問道“月瓏以為如何?”
“祖母和孃的意思就是月瓏的意思,是月瓏愧對衛家一直有負祖母和孃的期望,是月瓏福薄無法為相公生兒育女,開枝散葉。希望以後的妹妹能夠給相公開枝散葉,月瓏便感激不盡。”若不是聽見自己的聲音,她都要懷疑是不是她的聲音,竟然能夠說出這番情真意切的話來。
聽她這樣一說,在座的兩位滿意的點點頭,老夫人朝朱朱招手讓她坐在身子身邊,一副替她著想的神情道“祖母不會讓人委屈你的,暮兒情深意重定當不會冷落於你,大夫也說你的身體無礙,想必調養給一兩年會給衛家帶來好訊息,若是實在是福薄,偏房的孩子自然是過繼在你名下的。”比起過繼二房的,不如給他納偏房,畢竟是他自己的骨血是其他人不能比的。
想著衛暮陽乾脆拒絕的神情,老夫人有些不放心,雖然有約定,以這一年多的觀察來看,他對這個媳婦兒可是疼到心肝肉裡去了。真是因為這樣,才得在他身邊塞幾個人,分散他的心“只要有祖母在就不會讓你受委屈,若是祖母沒了也有你婆婆照看著。”一聽她說那些不吉利的話,衛夫人神色變了變,老夫人倒是沒什麼顧忌的。
“只是暮兒那孩子太固執了,還得你在身邊提一提。”朱朱點頭答應,老夫人見事情達成,開始說起那些被她選中的妙齡女子們,清一色的十五六歲,比起她這個已經二十一歲的人來說,她是真的老了,年老色衰,比不過她們的青春靚麗,娉婷嬌俏。
出了老夫人的樣子,朱朱覺得滿身疲憊,抬頭看著一覽無餘晴空萬里的天空,頓時覺得眩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