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流泉過頑石,忍不住譏諷兩句:“閣下的美貌暫且不表,這身衣裳卻華而不實,乍一看,還以為又是一個北宮嘯!徒有其表!”
李白羽憋了他一眼,不由嗤笑起來。
聞言,北宮逸險些噴出一口茶水。
這女子居然把他比作北宮嘯,而三哥打扮的光鮮是為了吸引女人,他可沒那些沾花惹草的習性,於是,嘆息道:“你以為我喜歡穿成這般模樣,北宮家族是個大家族,我父親喜歡我們兄友弟恭,只要四兄弟湊齊的時候,吃飯也要全家一起,集聚一堂,面見長輩,我總不能蓬頭垢面的去吧?”
挑了挑眉,花閉月方才憶起北宮家族的確有這個規矩。
此刻,北宮逸的眉目深秀如同墨筆勾勒一般:“方才,我大哥多飲了幾杯,回去時大概要受到梅夫人挑唆,一會兒就要尋釁吧?”
北宮逸深知北宮大少爺的習性,好心提點她一番。
他很想看看這個女子有什麼反應。
花閉月聽聞此言,自然知道不是危言聳聽,這北宮大少爺的性子,她也略知一二,與北宮逸的雷厲風行不同,他是個沉不住氣的,今晚,定然會來尋她的晦氣。
她把目光投到北宮逸身上,想聽聞他有何高見,卻見他高高翹起腿來,此刻,他薄削的唇角浮起一抹輕笑,深不可測的眼眸中,湧起畫卷般墨染的層疊,如斯的輕狂俊逸,如斯的高不可攀。
這般神情,花閉月如何不懂,看來今日他是打定主意要看好戲了。
花閉月微微凝起了眉頭,向花玉兒招了招手,唇邊勾起一抹笑意,在她的耳畔說了幾句。
花玉兒點了點頭,連忙退了出去。
北宮逸沒有瞧見她神情有任何慌亂之色,但見她整個人沐浴在白銀一樣皎潔的月光之中,身姿筆挺,絕美瀲灩的謀中泛著玉一樣的潤澤,北宮家族有來自各地的絕色佳麗,可以說環肥燕瘦,百樣風情,可他卻從未見過這樣潑辣的女子,他的唇角不由的隱有一絲笑意,淡淡問道:“如何?在這裡住著可習慣?”
花閉月漸漸回過神來,目光掃過他俊美的面容,從鼻裡發出輕輕哼聲,心裡面有了大概猜測,不答且問道:“北宮四少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如今……我留在你身邊有什麼用處?為何要與其他兩位少爺爭搶?你是不是因為當日我在京城令你落入北宮家族執法者的手裡,想報當日的一箭之仇,對不對?而北官大少爺來找我的麻煩,你也想坐視不理對不對?”
聽到她連珠炮似的問了許多話來,北宮逸不由想起了那日的經過,一雙朗目閃著犀利的光芒,深深地凝落在花閉月的身上,卻是饒有興趣地問道:“在下沒有你想的那麼卑鄙,對了,那日你襲擊我的究竟是什麼暗器?當時我並沒有摸到你身上有什麼武器,也就除了一把匕首而已。”
聞言,花閉月極是鬱悶,卻被他這陰損的話語說中了痛處。
這個男人居然敢剝她的衣服,甚至脫得理直氣壯,更沒有一絲羞愧難當的模樣,於是怒火更熾,美豔的臉上頓時浮起一絲不快,如今,此人知道她女子的身份,應是個大麻煩。
忍不住,她怒目而視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北宮逸眉目清朗,神態極為從容安適:“既然你不願意說,那麼一定是你的秘密,我名白,我明白,畢竟你是……不方便……很多話不可能給我們這些男人說的,不過,我這裡很安靜,幾乎沒有人來,所以你生活起居都可以算得上很安靜。”
李白羽聽得雲裡霧裡,不知道兩個人究竟說的些什麼過往,而他勉強也知道些北宮逸被人捉回來的原因,原來竟與這個少年脫不了關係,難怪少爺要查清此人的身份,當日他可沒有少恥笑北宮逸,但看著這比女人還美的少年,總是覺著不舒服,忍不住道:“什麼不方便,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