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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們踩了幾腳,只留下滿地的花朵,花瓣零落滿地!

旁邊擺攤的人看不過眼,低低道:“這人被怡紅樓的頭牌拒絕了,何必把氣撒在小孩子身上?”

“這孩子父母病了,就靠著賣花掙錢,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

“如今庭州的貴族越來越不像話,還讓老百姓還活不活了?”

“你們這些刁民,老子願意撒潑!你們誰管得著麼?”那公子聽到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目露兇光。

“衙門如今就是給貴族開的,你們不服氣就去告去!”眾打手們也隨聲附和著,個個嗓音極大。

此刻,小女孩瞧著地上的鮮花,欲哭無淚,這些花都是她在夜裡去山谷採的,一個八歲的孩子摸黑進山,忍飢挨餓,還要防著野獸,一個人頂起了家中大梁,生活何其艱辛!而她小小年紀便已嚐到人間的辛酸苦辣。

忽然,她面前出現一雙精美的靴子,那應是金絲銀線繡成的軟靴。

這雙靴子都不值價值多少銀子?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耳畔忽然傳來輕柔如雪的聲音:“多少錢?”

小女孩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看著他的容貌不由得呆了起來,她此生從沒有見過這般俊美的人物,仲怔了半晌方才回過神來:“十文錢。”

“這些花我買下了!”男子的聲音依舊輕柔如雪,依然是面無表情!

只見他從懷裡拿出一錠銀子,親手遞到她的面前。

小女孩剛接過銀子,倒有些不知所措,忘記這一錠銀子已經超過一籃花的價值,甚至忘記說些吉祥的話語,依舊呆呆望著他,腦海中一片空白。

與此同時,周圍的攤販也忍不住嘖嘖讚歎了起來:“這位公子如此俊美好心,與某些個紈絝子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謂雲泥之別啊!”

“那些紈絝子在這位公子面前,根本是鳳凰面前的野豬啊!”

“說是豬都抬舉了他們,根本是豬狗不如!”

這些百姓平日裡也油嘴滑舌,唇槍舌劍,自然之道如何譏諷那些貴人,卻讓人握不到把柄,聽聞此言,那紈絝子臉色越來越黑,猛然間轉過頭來,滿臉不悅地瞧著這衣衫華貴的男子,但見他孤身一人,身旁沒有任何隨從,雖然穿著光鮮華美,卻不由得想起象姑館的花魁小倌來,心中頓時生出一股鄙夷的感覺!

“你這小子是何人?居然故意跟爺兒做對!”他挑釁地道。

“在下只是個買花人,並沒有與公子有過節!”男子已緩緩抬起了頭,眼神出奇的清澈,神情出奇的坦蕩,語氣出奇的平靜,波瀾不驚的摸樣讓那紈絝子看的很是不爽。

“呸!爺兒最討厭你這種小白臉了!”

紈絝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起青樓花魁好像被什麼天下第一美男子給迷住了,居然對自己不理不睬,頓時把氣都撒在這個男子身上,趾高氣昂地道:“我一看你就不是本地良民,你究竟是幹什麼的?否則我就告訴官府你來歷不明,把你押解起來。”

“你說的不錯,在下的確是外地人!”男子的聲音平靜無瀾。

“哼!”那紈絝子立刻冷笑一聲。

“不過在下是被北宮家邀請來的。”他依然淡淡地說著,此刻,在夏日晃眼的陽光下,那男子獨立街頭風滿袖!飄逸的身姿好似寫意的畫卷!即使是魏晉的名家畫師,恐怕也難以描繪!

“北宮家?”北宮家族如今是北庭的頭號人物,邀請的任務也一定不同尋常,那紈絝子額上的青筋輕微跳了一下,有些神色複雜地看了看美男子,不可置信地道:“他……他們邀請你做什麼?”忽然,你覺著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說話的口氣已經結巴起來!

不知不覺,街道竟已聚了滿街的人,眾人指指點點,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