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我可能擁有龍魂之力,必定會有捉我的手段。對此我顯然是太過大意了。
“零你沒事吧?”焦急的詢問伴著墨焰的嘶鳴衝到我身邊。我正要搖頭,忽聽耳畔弓弦聲響,三隻利箭呈品字形向離非射來。
“小心!”我揉身而起,將離非按伏於馬上。緊接著尖銳的痛感便由後背傳出。媽的!還是沒躲開麼?我不禁悶哼出聲。好在由於躲閃的角度很大,三支箭中有兩支擦身而過,只是劃破些皮肉。唯有一支斜斜釘入我背部肌肉,傷勢還算不得嚴重。
“零……”
“閉嘴!我沒事。”我打斷他的驚呼,跳上赤奉的馬背,對尾隨而至的赤行等人低喝道:“我數到三,所有人將剩餘的雷火彈全給我丟出去。一、二、三!” 一抬手,數枚鋼針激射而出,立時便有多名弓手雙目被刺瞎,慘呼倒地。緊跟著,四枚雷火彈也在人群中炸開。
“黑小子,跳!”我大喝一聲。墨焰聞聲騰空而起,竟然自眾人頭上一躍而過。眨眼間便跑得遠了。
赤行、赤勇等人由於馬匹不如墨焰神駿而未能衝出包圍,逐漸成了困獸之鬥。而我也被迫陷入了純粹而機械的殺戮當中。然而這一切反倒是我所熟悉的。
清晰的視野因興奮而染上淡淡的猩紅。一張張驚懼、憤怒的臉孔漸漸模糊,留在我眼中的唯有一條條脆弱卻又承載著生命力的動脈。當它們因鋒刃的噬咬而迸裂的時候,那耀目的紅便歡快的跳躍而出,如同最為鮮活的生命。生與死之間的距離有時候無窮無盡,有時卻在須臾之間便從我指尖流逝。
儘管都是些皮肉之傷,我身上逐漸增多的傷口還是配合著他人飛濺的血液將一襲青袍染出了斑駁的絳紫色澤。而那份源自心靈深處的麻木早已浸透了我的肢體,讓我對殺戮以外的事情茫然無感。說起來倒也並非是我嗜殺成性,只是當敵人士氣旺盛之時我若有半分逃走的念頭,胸中的殺氣必洩。待銳氣一失,便是徹底的敗了。若是那樣倒不如我早些投降,還可以省些氣力。
“姓凌的,我承認你的武功出眾。只是你的人都死光了,你還要再鬥下去麼?還是你以為我當真不敢殺你?”死亡樂章中突然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亂了我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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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晚了些。只是這一部分我寫得很不順,修改了N次仍不滿意。眼看凌晨三點將至,而我實在困得不行了。所以只有先貼上來。大家先湊合看看。
另:楓兒是誰?參見四十六章。跳出來的人為什麼沒死,同樣參見四十六章。(不是主角心軟才留下了活口)瀑布似的汗……這個伏筆貌似真的太小了。
倒下!
昏迷!
與我對陣的兵卒聞聲撤出戰團,只是雖退不亂,依舊將我團團圍住。我也不在意,將手中的匕首交護於胸前向發話處望去。說話那人是個面目呆板的漢子,想來也是個戴著面具見不得人的玩意。
“那又怎麼樣?”我抓緊時間調息,口中卻是淡淡的說道。目光到處,四周散落的屍身中果然有赤家眾人的身影。
“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自己將會面對這樣的結果,如今可說是求仁得仁。要感激要惋惜自然有旁人會做,與我有什麼相干?還是你覺得我會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他們?”
“我只覺得你最好束手就擒。”那人反手抽出了一支長箭架在了弓上。不知怎的,我突然感到此人的聲音中含了一絲關切。
“抱歉,我看不出投降的好處。”我搖搖頭。將匕首回鞘,兩手扣滿了鋼針道:“我的人確實死光了,但你們的人也剩不到一半。在援兵未到之前,輸的人不見得是我。”
“你還跟他費什麼話?”頭上有明顯青腫痕跡的秦佐遠遠的喝道:“所有人聽我號令,都給我用附骨分筋索。我要讓他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