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她很高興,領我去院子裡,不停地說些開心的事,多數時候我都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只是著迷般看著她,卻不敢讓她發覺。她喚我顧凡,我從來沒覺得一個人能將我的名字喚得這樣好聽。
我們在院子裡坐下,她閉著眼享受微風,夕陽印在她的臉上,給她本不健康的膚色增加了一絲紅暈。我靜靜地看著她,希望時間就此停滯。她邀請我來這裡度週末,我內心狂喜,但是遺憾地告訴她我只能來一天,她很高興。她提出請求的時候喜歡用軟軟的語調把聲音拖長,我無法拒絕她提出的任何要求。她很喜歡笑,肆無忌憚地向我展示她的美麗,我貪戀地看著她,真希望自己能採擷這份美好。
她吃的很少,即便如此,仍然有人提醒她不要多食,她嘟起嘴巴,那樣子真可愛。我沒有胃口,一雙眼,一顆心早已飛到她身邊。送別的時候她拉著我的手,叮囑我下星期一定早早來,她的手柔若無骨,觸手滑膩,我很不捨。
回行的車上我一直在回憶今天的點點滴滴,她的一顰一笑,掌心中仍滯留著她的溫暖,這是我迄今為止最美好的一天。
接下來的一週過得尤其慢,我每天都在期盼著週末的來臨。她見到我很高興,我更高興,只是沒有表現出來,我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青春已去,擔心她不喜歡我這樣的老頭子。
給她上完課後我教她下棋,她每次必定悔棋,之後又有些不好意思,保證說是最後一次。我陪著她散步,聽她說話,和她一起給她的花草澆水,聽她講這個那個時代的建築。她責怪我話太少,其實我只想聽她說,是一種極其美妙的享受。我怕她嫌我悶,給她講我讀書時候的糗事,所教學生的趣事,她眼睛亮亮地看著我,我也溫柔地望著她。有時候我們什麼也不做,兩個人靜靜地看書。如果能這樣和她過一輩子該多好,只是她這樣美好,我有點膽怯。
有一次采薇說想去湖邊,我陪著她。大屋離湖邊不遠,步行不到三十分鐘的腳程。我沒有注意她的腳步越來越慢,走到湖邊的時候她有些氣喘,告訴我說走不動了。她彷彿很累,軟軟地靠在我身上,我攬著她的腰,扶她在旁邊坐下。她無精打采地說:“顧凡,待會兒你揹我回去好不好,我累了。”“吾所願矣。”我在心裡悄悄地說。她柔軟的身體趴在我背上,我能感覺到她微鼓的胸部貼著我,炙熱的呼吸在我的耳邊,使我渾身燥熱。
我們回去的時候大家都很緊張,姓張的小姐告訴我這樣的運動量對采薇來說不能承受。我很自責,問她采薇是不是生病了,她告訴我采薇處在大病康復期。以後采薇要去哪裡我都事先問過張小姐,采薇很不滿,我只好拂她之意了。
采薇讓我教她游泳,我起初不大情願,怕與她身體的接觸讓我不能自己,但我怎能抵擋她的軟語相求。在池邊做熱身運動的時候采薇神情古怪地盯著我,驀地說:“顧凡,你身材真好。”
我渾身發熱,趕緊跳到池水中游了幾個來回。采薇突然跳下來,直愣愣地往池底沉,我心裡一緊,趕緊把她撈上來。她咳嗽著,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雙腿盤在我的腰間。我面紅耳赤,渾身的血液都朝一個地方奔湧。
我尷尬地說:“采薇你放鬆點。我會託著你,別害怕。”
她眼淚汪汪地望著我,鬆開手腳,我託著她把她帶到淺水區。她扶著我站穩,我輕聲責備她:“不會游泳怎麼就敢往深水區跳。”
“我不知道。”她委屈地說。
我耐心地教她換氣,託著她讓她撲騰,可惜幾次下來進展甚微,最後她自己失去耐性,只肯坐在救生圈中玩耍,並大言不慚自己有其他的天份游泳的就沒有了。
那個溫潤的男子來看過她一次,她向他撒嬌道:“秦逸你以後最好週日來,這樣今天你來,明天他來,我這裡就不寂寞了。”叫秦逸的男子寵溺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