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蕊長嘆一聲:“你忘了,當年我不是把自己幾乎脫光了,也沒能打動他?!”
“此一時彼一時也。”紅玉笑得很甜,甜得發膩。
寒蕊搖搖頭,黯然道:“沒有用的。他不會愛上我的,我已經試過那麼多種辦法了,都是白搭。我想,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他都不會喜歡我,永遠都不會的。”
“公主,你別那麼絕對。”紅玉的聲音低下去。
“他心裡沒人,不會愛上我,他心裡有人,就更不會了。”寒蕊悽然道:“紅玉,以後再也不要提什麼試一次了,永遠都不要再提了。”
紅玉難過地望著寒蕊,忽然問道:“你曾經那麼愛他呀,難道。你忘了?”
“我忘了,”寒蕊幽聲道:“愛過了,盡力了,放棄了,就該忘了。”
“可是不可能。不應該啊……”紅玉有些發急。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寒蕊淡淡地說。
“是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紅玉忽然說:“那平川愛上你,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呀。”
“這是唯一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寒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正色道:“好了,我不想再談郭平川了。睡吧。”
紅玉不響了,輕輕地替她掖好被子,猛地又問:“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他真的愛上你了呢?”
“我叫你別再說了!”寒蕊怒氣衝衝地吼了一句,一翻身。朝向裡。
紅玉一嚇,抽手起身,半晌,又不甘心地說:“我知道你還是愛他的,可是你不肯承認。因為你覺得丟臉!”
“閉嘴!”寒蕊騰地一下坐起來,憤怒地瞪著紅玉,好像要把她給吃了。
紅玉愕然片刻,竟然吃吃地笑了起來:“被我說中了?不然,你惱什麼?!”
“你再這樣一根筋,我就要瘋掉了!”寒蕊拉起被子,連頭一起罩上,往床上一倒。
紅玉不再說話了,熄了燈,帶上門,走了。
寒蕊輕輕地拉下被子,瞪瞪地望著床頂,兩行清淚,緩緩地流下,無聲地滴落在枕頭上。
她不要再去回憶從前,可是從前,卻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那卑微而屈辱的愛,總是象個幽靈一樣圍繞著她轉,清醒的時候,回憶在冷笑,迷茫的時候,回憶在痴笑。心底的某個角落,她始終在哭泣,哭泣著被踐踏的愛,哭泣著滿身的傷痕,哭泣著不被愛過的悲哀。
郭平川,這三個字,刻在心上,是血的顏色。
我不要再愛他,我已經不愛他,因為,他是永遠、永遠都不會愛上我的。
寒蕊輕輕地合上眼睛,睡去。
明天,又是另一天了,她還要面對他,面對這無休止的折磨。
霧氣是這麼的濃,只感到太陽已經出來了,卻感受不到一點陽光。
寒蕊無所事事地撥弄著杯蓋,說:“真是的,想到處走走,都不給個好天氣。”
“駙馬今天要回來,你出去幹什麼?”紅玉說:“你不跟他說,怎麼能隨便出去?”
“我就在院子裡走走,不行麼?”寒蕊乜了紅玉一眼:“我怎麼感覺,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駙馬的走狗。”
“別說的這麼難聽。”紅玉聳聳鼻子。
寒蕊嘆口氣:“趁他還沒回來,想點好玩的,咱倆抓緊時間快活一下……”
紅玉看著寒蕊,陡然間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就是不說話。
寒蕊看她一眼,轉過去,復又一眼,忽然惱了:“你看我幹什麼呢?還笑?!”
紅玉涎著臉道:“公主,我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