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可思議哪……那樣的豪門美人居然會主動追求一個一無是處的小鬼。只要她招招手,聚集起來的好男人就應該超過一個師吧?難道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嗎?”
“請不要用談論第三者的口氣評價就在你面前的人好嗎?如果你是在說人壞話,那就更應該小聲點。”
坐在練功房中央的硬木地板上,正在進行冥想練習的我這樣說到。於是脖子上掛著毛巾,渾身是汗的齊藤先生便嗤笑了起來。他放下了拿著的礦泉水瓶,將毛巾甩到了我的頭上。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好事啊。身為前輩的我再怎麼嫉妒也好,還是很為你高興的。”
“如果你真的這麼想,就請把拳頭放下來吧。不要老是打我的頭,我可不想變笨蛋。”
我睜開眼睛,看到齊藤先生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是魔法修行的成果——雖然我無論如何都沒法使出一個哪怕是最低階的法術,但在連續數週的冥想練習後,我只要閉上眼睛,保持平靜的心境,就能清楚的感應到半徑十米內任何人的一舉一動。這種堪比雷達的能力比所謂的‘野獸般的本能’更可靠,用來保命的話絕對是第一流的。
我以為自己的新能力只是小伎倆而已,但齊藤先生顯然不會表示贊同。他把嘴張得大大的,就差下巴沒有脫臼了。齊藤先生把腦袋用力搖了幾下才回過神,他踢翻礦泉水跑過來,用力把雙手按到了我的肩膀上。
“真的嗎,蘭?”
“……我做錯什麼了嗎?”
齊藤先生的反應讓我有這種錯覺,但事實上不是這樣的。
“怎麼可能,笨蛋!嗯,你給我好好聽著……”
齊藤先生坐到了我對面的地上,他好像有點煩躁般的皺著眉頭,過了一會才開口。
“你聽好了,蘭。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所以才告訴你,嗯哼。其實,你的這種本領在劍道里有個專門的名字,叫‘心眼’。”
“是嗎?我還以為是明鏡止水呢……呃!”
話音未落我就被齊藤先生卡住了脖子。他一邊用力搖晃我的腦袋,一邊悲憤的大喊。
“你這個混蛋,竟敢嘲笑我!當初我花了五年都沒能學會心眼的事難道那麼可笑嗎?臭小子,我宰了你~”
完全不知道有這段往事的我慘遭勒脖子的橫禍,立刻翻了白眼。很快連四肢都垂了下去,就差沒有吐白沫而已。等我從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回來後,齊藤先生還在那裡詛咒著神靈的不公。
“他媽的,為什麼好事都會被一個人佔掉了?上帝去死!真主去死!安拉去死!默罕默德去死!”
我憐憫的看著齊藤先生蹲在角落裡怨天尤人,同時懷疑自己那生物雷達般的能力是否真的有那麼了不起。這時風先生和魯伯特也走進了練功房。他們中的一個是來進行例行的鍛鍊,另一個則是來檢驗我的魔法修行進境如何。在得知了我的進展後,連風先生和魯伯特也一起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嗯,看來我確實太小看自己了。
“真奇怪,這明顯是超感官施法的必要技能,你怎麼會這麼快就學到超魔技巧?實在是很不尋常的事情啊,蘭。”
以上是魯伯特的說法。
“看來你有盲斗的天賦,蘭。這是了不起的才能,你要好好珍惜。”
風先生這麼說。
接下來魯伯特和風先生開始分別為我解釋什麼是超感觀施法和盲鬥。簡單的說,超感官施法是非常強大的法師才能使用的超魔技巧之一。經過長久的修行後,對施法技巧已經精熟到無以倫比的法師可以不再依賴眼睛來確定目標。他們只需用敏銳的感應力來搜尋,就能洞察周圍的一切,進而僅靠意念就可以鎖定住想要攻擊的敵人。
至於盲鬥則和字面的意思一樣,身心修煉水準達到天人合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