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畫還是不滿意。雖然在造型與圖案上無可挑剔,但在釉色上,儘管他燒製的費用令人難以想像,可是效果離原件還是有一定距離。主要就是材料不足。還是窯溫的控制。純是跟著感覺走,燒正紅正黃都是比較吃力,況且皇家瓷與窯溫要求更嚴格的黃帝龍瓷。
他等眾人看了一會兒,將這件瓷筒獻給武則天。當然無論是第五件瓷器。還是這一件瓷器,王畫就是送給其他人,其他人也不敢要。但老武心情很好,她並沒有立即收起來,而是讓百姓繼續走近參觀。
當然,在這一排瓷器面前,有許多士兵如臨大敵地警戒著,怕被某些人順手牽羊拿走,或者老百姓蜂擁而來,將桌子擠倒。
王畫來到莫賀幹部的面前,說道:“在這裡。我想請你履行一下你們突厥人答應我的私人要求。請告訴我,四鳳的下落。”
莫賀幹還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因為他是一個文臣,所以對這些藝術品更有欣賞能力。而且突厥控制的兩家瓷窯瓷器的製作,大多是他在主持,只是他從異地遙控主持的。因此知道燒一件好的瓷器是需要多高的難度。
他在盯著王畫的右手,那雙手還是很健壯有力,幾個手指頭,在桌面上敲打著,聲音有些零亂。顯示著這手指頭主人的急切的心情。但困為很少見陽光。那隻手放在桌子,閃著一種耀眼的白色,隱隱可以看到血脈的流動,為這隻蒼白的手指帶來了一絲潤紅的生機。
這是一隻怎樣的手指頭,既能燒出這樣精美的瓷器,還能上馬殺敵。同時能寫好字,畫好畫。
蘇惠是血營的老兵,但因為在羊腸嶺之戰中受過重傷,傷勢還沒有恢復,因此讓王畫將他留了下來。原來血營留下來三百多個老兵,象他這樣留下來的還有十幾個人,這些人組成了現在這支新血營的骨幹。
他得意地拍打著一個新兵的肩膀。說道:“這些蕃子傻眼了,那個蕃子的首領,只顧得看我們頭兒的手,似乎想看到我們頭兒的手與常人有什麼不同。”
說完了大笑起來。
頭兒對他們很好,因此頭兒的光榮也是他們的驕傲。
王畫再次問道:“莫賀使者。請你代替你們大汗履行我們的私人約定。”
說到這裡,那隻手的手指開始收縮起來,慢慢地化作了一個憤怒的
張易之的速度很快,與別人不同,他與武則天相伴很長時間。而且這很長時間內是親密渡過的,他更對武則天智慧十分了解。
儘管因為騎術不精,他還是帶著幾個侍衛縱馬狂奔,到了京兆縣令的縣衙,他的屁股都因為劇烈的顛簸,磨得痛疼難忍。下了馬,張易之喘了一口氣,看著縣衙,張易之心中也想到,王畫安排的官員權職太低了。最少得交到州衙審理。
不過王畫當時的考慮,是刻意將它化作一件普通的刑事案,如果交到州衙審理,有可能因為級別的提高。上升到國家的高度,那樣就不是州衙,而要經過鴻驢寺與大理寺以及刑部三全部門三堂會審,事態就會擴大。
因此只找了幾個京兆縣的縣級官員,審理此案。
張易之一口氣喘了過來,立即帶著侍衛走了進去。
這個官員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小瓶子,他的手離它越來越近了,但中間的利害關健,讓他直皺眉頭。幾個突厥人生死無所謂,一旦因為這幾個突厥人的死亡,爆發戰爭。導致皇上大怒,自己這幾個人也別想活了。
別聽這個太監說得好聽,到時候他們說是張易之授意的,那個相信。估計會引來更多的報復,連同自己的家人都會被族誅。但不按照他的吩咐,下場更不用說。
原來這次接的不是一件天大的功勞,而是一個必死之局。
不但他。就是其他的官員,也為眼前這個危機,在憂慮的想著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