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畫卻明白,這不是因為李顯夫婦喜歡武三思,才刻意這樣安排。有另一層意思,不要以為武三思死了,你們就可以胡作非為,讓清流或者李旦等人清醒地認識到這天下到底還在誰的掌控之中。接下來有可能韋氏就要重新提撥親信。
但怕有些大臣反對,所以昨天下旨讓王畫擔任戶部侍郎,一些清流大臣,比如老魏,雖然兒子也被脅迫進去,可同樣下了聖旨好言寬慰。拉一一手。這也是一種御下之道,不過卻墜入下乘了。
又想到昨天朱全臨走時最後一句話,越來越覺得這個人有意思,心想,你是我的龐德呢,還是我的龐統呢?
但好好的,我怎麼將自己比作了曹操?
王畫還沒有想到曹操、龐德與關羽之間的恩怨。曹操放掉關羽,成全了他千具走單騎的美名,於是關羽在華容道放走曹操。但龐德忠於曹操,被關羽斬殺,後來龐德的兒子龐會為報父仇,隨鄧艾入蜀,將關羽後代全部殺死。也就是自那一刻起,關羽再也沒有後人活在世上了。
這筆賬比他與太原王家的分分合合還要糊塗。
正在這時候,他父親走過來問:你看家中的匾額是冠軍候府好,還是侍郎府好?”
敢情王畫做了戶部侍郎,倍有面子,喜形於色之下,又想在匾額上動主意了。
王畫說:“父親大人,做人要低調。”
你也別換了,弄不好那一天得罪了韋氏,她命人將這個匾額拿下來,換成了安樂公主府,然後將自己一家攆出去。
“對,要低調”王迤只好離開。但心中想道,好象這兩字與你半點邊也不沾吧。
但隨著這一天早朝結束後,洛陽終於幾道城門全部開啟,停下來禁嚴。估計劉景仁找不到李重俊,認為李重俊大半逃循了出去,加上大過年,才是正月初六,明天就是上七上八,所以才下達這份詔書的。
可下午,李顯卻讓人喊他進宮。
太監將他帶到宮城裡陶光園西邊的崇文殿,從唐高宗時,在這裡開設的十四間書房,百姓嘴裡稱御書房,也就是崇文殿,但只是它的一部份。
進了大殿,李顯與韋氏坐在正中,幾十個官員坐在兩側。但都是重量級別的官員,當然,王畫現在也屬於這一級別一類的。殿中燒著西域進貢的回香,讓大殿裡有一層淡淡的氤氳,香味沁人心脾。不過大家臉色都不大好看,中間劉景仁正趴在地上。臉上還有一些茶漬,與一介。血口,有細微的血跡伴著茶水向下額處滑落。不過劉景仁不敢用手揩拭。
這是李顯生氣用茶杯砸在他臉上導致的結果。
派了那麼多計程車兵,契何禮等人反水,就在大道邊的村莊裡,與李思衝交手了近一個時辰,才讓劉景仁的手下發現,等到趕過去將李思衝數人捉下來後,卻發現李重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救走了。而且連慧範也搭了進去。
李顯的憤怒可想而知。
王畫見勢不妙,行禮後立即在旁邊坐下來。
李顯讓太監拿出那天晚上的報告,與地圖,交給了王畫。其實王畫比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清楚地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但不能說。認真的看著劉景仁讓幕僚寫的奏摺。
寫得很詳細,甚至還找到了王畫與李雪君在那棟瓦房前後大樹上留下的腳印,至於地面上的腳印因為人多雜亂,分辨不出來了。但也有一門好處,這造成了一咋。誤會,讓劉景仁認為是四個人參與此案的。
李顯看到他看完了,問:“王侍郎,你認為是什麼人做下的?”
王畫搖了搖頭,說:“陛下,也不能全怪劉將軍。雖然這個村莊在大道旁,正因為這一點,容易讓人疏忽大意。而具他們都換成了獵戶打扮。不過臣猜想,那天晚上,劉將軍派了那麼多士,川機,都沒有找到大子,不,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