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李重俊答道。但臉上還是有些失落,實際上李重俊所居住的是原來的悉尼灣,與洛陽氣候相差不大,四季分明。在哪裡也建設了一座城,可因為人口基數,城市規模不大。
而且在大洋洲,都是王畫的人,因此他沒有發言權,內心的失落可想而知。
他在回答時,王畫一直觀察他的表情。
失落不在乎,關健心中不能有怨恨。至少現在看不出來。
王畫繼續說道:“這一次喊你前來,有可能我會扶你重登皇位,但有可能不會扶持。大約宋問也與你說過這件事。”
聽到皇位二字,李重俊眼中浮現出一道希望的光芒,不過隨後黯淡下去。
來的時候宋問與他會談過很長時間,說了許多話。
重點就談到一個問題,未必會扶他上皇位,就是扶上了,王畫會進行許多改革,除去唐朝的許多弊端。話外之音就是你做了皇帝,也是一個傀儡皇帝,象漢獻帝、東魏孝靜帝、西魏魏恭帝那樣。
王畫又說道:“關於原因,大約宋問也與你解釋過。雖然你是皇太子,可是皇上親自說你是謀孽,在大義上佔不到優勢。但扶你做皇帝,我們只能用勤王的旗號。可是歷史勤王著名的有兩次,第一次是七王之亂,七王打了清君側的旗號,結果很快被漢景帝撲滅。還有一次,就是徐敬業反唐,同樣也迅速失敗了。南北朝多次發生類似的事情,可是最後結果很難如意,反而因為戰亂不休,改朝換代。這個都不是我想要的。”
李重俊默默地聽著。對於軍事他不是很內行,但這些歷史掌故他還是很清楚的。
王畫說的也很有道理。
但有一件事王畫沒有說,他現在的情況與後來朱棣很相似,兩方所佔的地方都很狹小,兵力也很少。可是卻擁有天下最強壯計程車兵與戰將,上下一心。七王失敗,那是漢景帝在世,徐敬業失敗那是他手中沒有一位皇位的繼承人,而且兵發時撤向南方,明顯打著勤王的旗號,試圖割據江南,使將士失心。
如果韋氏真敢謀害李顯,再加上手中有李重俊這張牌,他的成功率無限地放大。
但有一點,必須李重俊要配合,不能三心二意。不然未戰先亂,還讓天下人貽笑大方。
所以王畫又說道:“因此我只有等待恰當的時機。當然,你會受一些掣肘,但不是沒有收穫。即了帝位,我還可以保證,我不會做出象司馬昭那樣的事。不但是你,就是你的後代,依然是皇帝。只有一條,皇帝的權利會下放下來,不過不是下放到我手中,而是下放到文武百官手中,這樣保持不會發生出現一個昏君,天下黎民蒼生飽盡苦難,然後揭竿而起的現象。”
說到這裡,他盯著李重俊。
李重俊表情略略有些怏怏不樂,但很快掩飾過去,說道:“王二郎,你說如何就如何,孤家這條性命都是你相救的。不要說做成皇帝,就是做不成皇帝,我也不會責怪你的。”
“那就好,還有兩條也請你包含一下。第一條就是不能洩露是我將你營救出去的,不然到時候就會有人說我在很早以前就圖謀不詭。如果舉事,我們是以小博大,這個大義不能失去。我會透過一些手段,使你正大光明出現在世人面前。”
“這道理我明白。”
“第二條就是現在我們在等待時機,可是你卻不是到露面的時候。因此這段時間只能深居淺出,呆在府上。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通知我一聲,我立即派人送來。”
也就是變相的軟禁,但必須說明白,否則這位皇太子想不開,還沒有出兵就開始心中不滿,對整個計劃也會不利。
“放心吧,二郎,總比相王被大母關在皇宮強。”
“不會,”王畫溫和地笑了一下:“我不是太后,都想扶助你做皇上了,何必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