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幾句,當年鄧子巷,二郎遇刺,奴好象聽說了,除了皇上外,朝中好象也沒有幾全忠臣在為二郎討還公道。相反,奴卻聽說了張裳監在朝堂上說了公道話。難道這些道反了?忠臣講歪理,而忠臣眼裡的所謂奸臣卻在講正理?二郎。奴不懂哎,能不能教我?”
“咳,咳”宋壕再次低頭悶笑。這個小姑娘也在講歪理,當年那件事牽涉的不是案件本身,而是有可能會使皇上打擊七姓,有可能引發國家動盪,所以大臣們才苦勸,將案件大事化小事化了,況且王畫也只是受了驚嚇,並沒有受傷。
但今天兩個人說話很僵,也有張柬之的原因。王畫六幹手下死生未卜,心情惡劣可想而知,可以勸說王畫顧及一下朝堂大勢,但張束之語氣太咄咄逼人。當王畫說了一句,你知道我在張震監府上自稱了什麼時,那時候張束之應當表示一下關心,有可能那天王畫受了折辱。可是張束之就當沒有聽到一樣,他知道事情要糟。
“好,就算我家二郎是一條賤命。不值得某些忠臣關心。可為什麼突厥人奇怪地攻打繁疇,戰後二郎又奇怪地砸了太原王家的門匾?這可是成千上萬繁特百姓的死亡。難道張侍郎沒有聽說過?沒有產生過疑問?或者這麼多百姓不是人,或者六千血營士兵不是人?”對於繁睹一戰內幕,她同樣不清楚。但想過,覺得此事隱隱與王家有關,可不能理解為什麼王畫沒有說。今天索性一下子翻出來。
“不但如此,我感到我家二郎在你們這些忠臣眼裡也不是一個人。遇刺沒有人過問,在青山溝遭人打壓挾迫也沒有人過問,家人被擄更沒有人過問。
奴常想一件事。如果不是皇上維持著二郎,靠你們這些忠臣,我家二郎現在還會不會在這些上。恐怕早被一些人用手段剷除了吧?如果那樣,不知道張侍郎今天又要找那個大臣做替死鬼,來撞聖上的憤怒當口?”說完後,臉上露出深深的譏諷。
過問了,講了公道話了,可那只有秋仁杰一個人。
因此到現在,王畫還經常到秋府看望秋老夫人,正同時聽說秋夫人生病,特地騎馬從長安趕到洛陽。看望了她,這件事同樣被傳為美談。但除了秋仁杰外,似乎還真沒有其他的大臣,要有,只有張氏兄弟在暗中幫了許多忙。所以沐救李這句話再次刺得張束之啞口無言。
“再說忠臣,奴只是一個民女。但也聽說了一些事情。上次二郎為了朝政,不惜怒斥聖上,進獻務實、精兵、簡政、進納直諫、使用人才、善待賤民幾條忠言,就憑這一點,也不會弱過張侍郎吧?還有”說到這裡她很激動,將王畫身上的袍子拉開,指著一刀刀或明或暗的傷疤。忽然哭泣道:“我不知道這需要怎樣的戰鬥,才會留下這麼多的傷疤。”
張束之也沒有話說訃活頭顱,灑熱血了。辦不叫對國家忠心耿耿,環有國家集心的?
沐技李又跑到房中,現在李紅去了江南,香駕去了洛陽,公孫大娘不管事。家中的經濟事務,全交給她掌管。她將帳本拿過來。說道:“這是這幾年來王家的收入與支出,你們看看,為了使士兵有更好的武器與撫卹,為了使更多百姓擺脫窮困的生活,前後貼補了多少錢進去?”
張束之沒看,王畫貼了許多錢進去。大家都知道,可造成一種情況。那就是好象王畫貼補救濟。是天經地義的事。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個反駁張柬之的證據。
沐技李又說道:“奴再問你,張侍郎,二郎對聖上忠不忠心?難道一定聽你的話,參與什麼皇位之爭,才算忠心?連聖上都有時候承認她做錯了。難道你比聖上還要英明?”
張束之終於呆不下去,他站了起來。拱手道:“這位沐娘子,某有此地方也做得不好,多謝賜教。”
說完狼狽地離開了王家,回頭看了看王家敞開的大門,張柬之還在皺著眉頭,說道:“王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