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我們呆在吐谷渾,也生活不下去。現在這個日子比以前好得多了,只是孩子他父親沒有福氣享受這一切。”
“你們原來是吐谷渾人?”
“是啊,孩子的祖父因為吃了官司,打了收稅的吐蕃人,三年前逃亡到血營,後來將我們一家三口接過來。只是我們一家命不好,父子倆人全部戰死。不然這個日子會一天比一天紅火。”
“放心吧,嫂子,有二郎在,你一家三個孩子以後一定會幸福地長大成*人。”
“多謝營督。”這個婦人忽然跪了下來。儘管血營拿出了許多優厚的撫卹,但是她一直不敢動用。月有陰晴陽缺,人有旦夕禍福,自己一個婦道人家,撫養三個孩子長大成*人,並不容易。這個擔子這段時間,再加上悲傷,幾乎將她壓垮了。沒有想到命中居然來了救星。
王畫不好伸手去扶,李紅將她扶了起來,王畫責怪道:“嫂子,既然我認了他們作為義子,以後千萬不可行此大禮。”
儘管這樣說,可是這個婦人還是有些侷促不安。
透過了交談,王畫才知道這一家子本來居住在青海一帶,除了戰死的念靳邪與他父親外,還有一個小叔子,不過還居住在青海南側。自從念靳邪來到靈州後,失去了聯絡。三個孩子的名字叫念格爾桑,這是囡囡的大名。還有兩個男孩叫念海布子,念馬利延。
李持盈來的時間長,王涵聽了這幾個名字覺得很奇怪,但吐谷渾有兩大姓氏,一是吐谷渾姓,一是念姓。不過一般稱呼吐谷渾人,只稱名字,不稱姓,有些麻煩。比如念格爾桑,稱呼時就為格爾桑。還有其他一些古古怪怪的姓氏,一度讓王畫調來的那幾百管理人才,才來到八州統計人口時,頭暈腦脹。
幾個人說著話,朱仝帶著小米來到王畫家中。
王涵看著小米,又看了看朱仝,實際上也沒有什麼,生在大戶人家,這種巨大的年齡差異,司空見慣。不過朱仝覺得十分別扭。
客套了一番,幾個女人坐在一邊談心。
朱仝卻與王畫開始商談正事。
朱仝說道:“營督,我們如果兵進秦州漢中,必須要提防兩件事。”
“請說。”
“第一件事就是郭大總管。雖然郭元振現在節節勝利,然而吐谷渾人反抗依然很兇。我就怕時間拖長了,吐蕃會分兵前來營救。再加上朝廷的聖旨,郭元振會知難而退。”
王畫點了一下頭。就是王畫調過去蕭嵩與哥舒翰,只等於增加了兩名強將,不能起決定性的作用。況且他們是初來乍到,對手下將士不是很瞭解,因此調兵遣將時,難度很大。
而且王畫還做了一筆吃虧的買賣。郭元振是同意了,兩員大將也借走了。高仙芝意見王畫不知道,但他老子高舍雞聽到後,立即擺手拒絕。郭元振只好回覆,他老子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
王畫估計這個老小子,多半早猜測出這樣的結果,有意與自己耍了一個滑頭。
不過也很好理解,高仙芝與封常清,哥舒翰性質皆不同。封常清是一個小兵,報國無門,自己勾一勾手指頭自然勾來了。哥舒翰當時是朝廷下的聖旨,後來已經注入深深的血營印記,想溜也溜不掉。況且也有了深深的感情。高仙芝與哥舒翰一樣出身名門,然而他與血營半點瓜葛皆無,遭到高舍雞的拒絕也在情理之中。
其實說到底,他手中還是缺少了大義。如果是武則天在的時候,打著朝廷的旗號,召入高仙芝,估計他老子高舍雞多半會提著禮物,感謝王畫載培。
最讓王畫生氣的是,本來高仙芝閒賦在家,領著一個軍職,不做實事。聽到王畫討要高仙芝,老郭立即將他召入軍中,細心載培。
原來王畫準備休養生息,儲存實力的。
但現在的情況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