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可是人三分怕鬼,鬼七分怕人,又是沒有提防,紀處訥他們一個個不敢吭聲,只是相互用眼睛詢問。可當真眼睛那麼好使喚?而且另一件意外發生了。
李裹兒對這些情況不太瞭解,只是看到父親是一個皇帝,居然被這群小人,逼得在早朝上哭了起來。於是她來到大殿門口,將一個侍衛橫刀撥了出來,重新衝回大殿,真奔紀處訥面前,要砍紀處訥,拿起刀就砍。
這回不是上次用玉璽砸宗楚客的腦袋,這刀真能砍死人的。
紀處訥倉惶地爬起來,就逃到不遠處韋溫的身後躲了起來。
可李裹兒不給面子,舉起刀連韋溫也要砍。張仁願就在邊上,鬧歸鬧,反正現在朝堂也不成朝堂,相反這兩次李裹兒大鬧朝堂,雖然失去了朝儀,可鬧得讓人很過癮。但也要有分寸,如果真將韋溫砍死了,那麼事情就鬧大了。
他伸出手,一把將橫刀抓住。
韋溫臉都嚇白了,看到張仁願將刀奪下來,這醒過神,氣惱地問道:“公主,你發瘋了?我是你的舅舅。”
“我的舅舅早在寧州死了,你也高攀不起。”
韋溫氣得一哆嗦,韋安石他們與韋氏隔得很遠,但韋溫不同,與韋氏共了一個爺爺,也就是真正的堂兄妹關係。韋溫自稱是李裹兒的舅舅,也是一個事實。
韋嗣立一看不妙,朝邊上的太監使了一個眼色。
不能再讓李裹兒鬧下去了,再鬧下去,不但倒張不成,反而給了一些大臣勇氣,開始倒韋,不是倒韋,馬上能將矛頭對轉他們。別要忘記了還有一份名單,李顯並沒有調動。但明顯皇上不管不問,因此,只有從皇宮中請來韋氏,將李裹兒拉回去。
韋溫氣得不說話,李裹兒向張仁願要刀,張仁願不給。李裹兒生氣地說:“我聽二郎你對推崇萬分,難道你也要做小人,與他們同流合汙?”
“公主,他們是宰相九卿,沒有謀反大罪,就是皇上都不能將他們處死,你不能用刀洩憤。如果誤傷了人命,到時候大家都不好辦。”
“張相公,他們現在與謀反有什麼區別?”
謀反都不是謀反,不過是專政亂政。但就是專政,張仁願也不好開口說出來。
就在兩個人一個奪刀子,一個不給刀子的時候,韋氏也來到朝堂上。
這也不合制度的,但現在談什麼制度,整亂了。她看著韋溫、韋巨源他們說道:“你們這些做臣子的好大膽,居然將陛下逼到這等地步,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的?”
韋氏一開口,韋溫這些人立即向李顯說道:“臣等知錯了。”
張說他們則是將眼睛一閉,是誰指使的,沒有你,這些人有這麼大膽子嗎?
但他向李裹兒投去感謝的一瞥。李裹兒這一次鬧得很及時,不是救了自己。大不了自己貶出朝堂就是,憑藉這些捕風捉影的“證據”,是不可能斬殺自己的。可如果不鬧這麼一下子,今天有可能真的成了指鹿為馬的局面。一旦形成這種局面,所有有良心的大臣,只好但求自保,再想挽回,登天萬難。
但是李顯心裡面很清楚,因為李旦昨天也特地說過,如果事情鬧大的話,有可能他妻子會過來收場子。畢竟她的權利是自己放給她的,畢竟自己是皇帝。如果成了不死之局,除非她馬上謀反,否則最後輸得更慘。就是謀反,她也要一段時間策劃安排,所以必須避過這一次風波。
因此,李顯定定的看戲。
韋氏罵完了,韋溫他們也認了錯,韋氏才看著李裹兒,說道:“裹兒,你越來越不象話了。立即回去。”
李裹兒還站著不走,直到李顯開口,她才離開,還看著紀處訥說道:“你等著,孤會讓你好看的。”
韋氏又向李顯陪禮,態度很恭敬。怎麼辦呢,她孃家人也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