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控制起來。
她稱帝難度不大。不過血營啊,她望著西北方向,牙齒恨得直咬。
如果是血營還好一點,主要還有一個李重俊。
看到韋氏猶豫不決,韋溫可有些急了,他指使竇從一秘密上書,用圖讖來說明韋氏當取大唐而君臨天下。甚至他自己還親自對韋氏說,當除掉溫王李重茂。只要李重茂一死,可以立即扶持李裹兒為皇太女,換取王畫支援,然後韋氏稱帝。
韋氏搖了搖頭,說道:“不能急。”
現在女兒態度開始緩和,這是一個好兆頭,然而她態度依然不冷不熱。必須等到所有入陵程式結束。李裹兒態度好轉,自己再做一次開導,然後讓她寫信安撫王畫,再等到王畫“開通”過來,最好將李重俊交出來。
那麼大事可定矣。
她又說道:“西北沒有歸心,孤家不太放心。而且朝中又有相王與太平公主在,就是孤家君臨天下,這兩個人也會從中作鯁。”
提到了李旦,武延秀忽然說道:“太后,臣有一件事要稟報。”
“敬請稟來。”
“臣聽聞臨淄王出現在靈州,但因為路途遙遠,這件事還沒有得到驗證。”他是韋氏的男寵,不然沒有證據的話,也不好說出來。這件事可不是開玩笑的,可大可小。
韋氏聽了,忽然覺得毛骨悚然。
其他大臣也是鴉雀無聲。李旦的城府深沉,太平公主的手段果斷,這兩個人雖然失了勢,可還是讓這些人感到很害怕。
而且這件事,這些人隱隱嗅到一種不安的味道。
韋氏默然了半晌,問道:“當真?”
武延秀答道:“我也是剛剛聽到這訊息的,是真是假,臣也不知。不過按照行程,如果訊息是真的話,臨淄王正在往回趕,還沒有到京城。”
韋氏喝了一句:“派人查。”
無數的黨羽派了出去,緊盯著從靈州到長安的各條道路。這時候李隆基正在往回趕。雖然他返回來的時候,做得很隱秘。而且為了取信王畫,將妻子與武崇寧留在靈州。
這等於是一種人質味道。畢竟王畫將會親自率領一千五百人潛入長安,如果事成後,李旦突然翻臉了怎麼辦?一千五百人也未必是安全的。
王畫沒有說,他只是笑笑。
自己沒有將西北真正交出去之前,就是孤身進入長安,李旦父子也未必會敢留下自己。
不過既然合作了,這一次李隆基多次公開現身,他孤身回去還好辦一點,帶著兩個女眷回去,更招人眼。
但沒有想到李隆基剛進入岐州,就被韋氏派出去的人看到了。
立即回來稟報。
韋氏確實了這個訊息,臉色沉得象夜空裡的墨雲一般烏黑。
這時候韋巨源開口說話了:“太后,不要擔心。雖然王畫將相王家的小郡主留在靈州。然而他們中間產生過很多誤會,一時半會很難化解。再說,相王與太平公主心智深沉,王畫如果有這份野心,他扶助相王,不如扶助謀反的逆太子。但是相王……”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
既然他們都找到了王畫,也說明了他們有剷除韋黨的想法了。
韋溫再次進言道:“太后啊,當斷則斷,不斷留下後患。”
韋氏咬了咬牙說道:“殺。”
這是她第一次明確表態,要擊殺相王與太平公主。當然事非小可,也要等李隆基回來才能發作。
開始做嚴密的佈置。
這一次做得很秘密,不過有一個人心中產生了疑慮。兵部侍郎崔日用,這是一個很狡猾的人。如果參與此事成功,韋氏登臨帝位,自己固然榮華富貴。可是最貴的是韋家數人,自己兵部侍郎了,能進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