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公輕輕放下黃杏,卻也沒有再動,就那麼站著。張黧也不去管他,伸手捏了一個黃杏往嘴邊送。
這黃杏剛到嘴邊,那公公竟是抬頭與張黧對視了一眼,這一眼倒是驚得張黧手中黃杏“啪!”的掉在地上。
手指顫抖,不可置信的指著那公公。“你…你…你…是你…?!”
他是如何扮成公公模樣混進來的!
陳煜不知發生何事,急忙上前扶住張黧,“黧兒,你怎樣了?”
凌天凌夜身形忽現,站在那公公面前。
誰知那公公竟是絲毫沒有退卻,只是道:“原來黧妃娘娘還記得我。”
怎麼可能不記得?!
當初那個趴在她床上的她的那個所謂情夫!
凌天眼睛一眯,張黧知道他要出手了。還來不及出口阻止,就見白影一閃。與其同時,花弄月的身形也跟著一閃。
張黧陳煜心中震驚,沒想到竟有人能躲過凌天攻擊。
“凌天,住手!”張黧喊道。
兩道身形驟停。
凌夜也少有的認真,饒有趣味的看著二人。方才轉瞬間發生的事陳煜與張黧自是看不出,只是凌夜卻是看得出的,在虛空中,二人已是過了幾招。花弄月的招式招招狠辣不留後手,而凌天比著招數相對溫和卻也叫花弄月傷不得他半分。表面上看是花弄月佔了上風,可一旦時間長了,凌天便可不費力的解決了花弄月。
只是,凌夜有些奇怪,這也就是剛才他在一旁不出手的原因:二人武功路數皆是清晰可見,只是二人都是兜兜轉轉,幾招下來都沒出狠手。
搞什麼名堂?
張黧又為什麼叫凌天住手?
“五子呢?”
此話一出,殿內眾人皆是不明白,誰又聽說過五子的名字呢?
只有花弄月,心裡跟明鏡似的。
“五子很安全。”
“什麼時候把她還給我?”
“很快。不過,我此番前來是有話對娘娘和皇上說。”
凌天凌夜身形瞬移花弄月身前,按住花弄月的肩膀。
陳煜望了望張黧,他雖不知五子是何人,但看起來是對張黧挺重要的。更何況,有凌天凌夜在,想必也不會出什麼事。便開口道:“有話便說吧。”
“張黛懷了魑魅閣閣主的孩子。”
張黧與陳煜對視一眼,這一點他們心裡是知道的。
“鬼泣現世。”
這個他們也知道。徐州時凌天所擊碎的,不就是鬼泣嗎?
凌夜輕笑,“鬼泣不是已經被我哥擊碎了嗎?”
“是新的鬼泣。”花弄月冷冷道:“張黛死了。”
新的…鬼泣,張黛…死了。
愣了半天,總算是明白了什麼意思。鬼泣的製作方法,他們都是知道的,所以,張黛死了,也就是說,新的鬼泣,是張黛和她肚子裡嬰孩製成的。
“憑什麼相信你?”陳煜道。
“張黛的屍體。”他沒等陳煜再說話,“魑魅閣閣主,是陳沂。”
“什麼?!”陳煜向前一步。
竟然…是他?
魑魅閣閣主出入皇城自由,對抗朝廷,想要取得皇位,而陳沂這些條件全部符合。而陳煜也知,陳沂的身後,是整個飄渺國。而魑魅閣,又為何與朝廷為敵?為何匈奴來犯徐州突然暴亂?他不是沒懷疑過,只是,沒什麼證據能證明罷了。
“你有何證據?”
“其實皇上心裡已經開始相信我了不是嗎?”花弄月道,“我花弄月一介江湖殺手,我遠離朝堂,冤枉陳沂我有何好處?曾經張黛救我與水火,我的這條命,是她給的。如今她被人殘害,我自要替她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