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內還靜悄悄的,眾人皆因昨晚一場鬧劇疲憊,大都還在睡眠中,即使醒了也賴著不想起。
除了——張靈。
“大姐姐,靈兒聽說了昨晚的事情,特地來看看姐姐。”張靈端著一盞茶到了上房。
張黧自是聽不見的。
“大姐姐?大姐姐?怎的睡的這樣沉?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姐姐莫怪,四妹妹要推門進去了!”張靈佯裝慌張,大聲呼喊了幾句,果然引來不少人。
門一推開,張靈竟是驚得手中茶盞都跌落在地上,茶水在破碎的瓷片間四處流去。
花弄月支起身子佯裝揉揉眼才看清來人,下床便欲離去,可門外已經因為張靈故意而為之的聲音聚集了不少的人。
“天呢!大小姐偷人了!”不知何人這麼一喊,人群像是炸開了鍋。
“大小姐可是宮裡的娘娘啊!這麼做豈不是要被砍頭啊!”
“會不會株連九族啊!我們還是快跑吧!”
…
“都給我閃開!”張世國也只是穿了褻衣,匆忙趕來,人群一見是他,很迅速的閃出一條道來,他輕易的到了屋內,看到了這精心安排的一幕!
一口血瘀在心頭,氣血像是全部擁堵在了脖頸,雙目幾乎要爆出眼眶!“噗!”一口血吐在地上格外刺眼。
這時白薇、王雅茹,張靈張灝趕來。
白薇急忙小跑至張世國身側,伸手替他順氣,“老爺,這是怎麼了?”可又抬起頭看向床上時,就連尖叫都未來得及發出,便當場昏厥了過去。
王雅茹像是看熱鬧一般手中錦帕一甩,“大姐姐竟是這般經不得事兒類這便就昏厥了!”
又是一甩錦帕,“靈兒,還不快去請大夫!”
張靈點點頭,轉身離去了。
張灝上前幾步,皺了皺眉,“大姐怎麼還沒醒來?這是怎麼了?”
被堵在房間的花弄月聽此,唇角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心只道太尉府的人太會落井下石,雙指驟然並緊,一股常人看不見的氣流從指尖流出,化氣成刃,竟是解了張黧身上的睡穴。
被解了穴道的張黧幽幽轉醒,只是她還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
“瞧!大小姐醒了!”
“真真恬不知恥!如此這般還能睡的下去!”
屋內聒噪聲傳入耳朵,張黧甩了甩頭,總算張開了眼睛。
“黧兒,你醒了。”開口的是花弄月。
這聲“黧兒”一句,震驚了眾人,也驚住了張黧。叫她黧兒…可她分明不認得眼前男子,就連見,都沒見過。
“大姐,你裝什麼?你跟五子還真是一樣啊!五子勾引我,你勾引別人,怪不得皇上會讓你戴罪回府!”張灝冷冷開口。
“…五子?”張黧腦中總算將眼前的事情串聯,四下望去,卻不見五子。急忙在床下抓起落在地上的褻衣,套在身上,“五子呢?你把五子怎樣了?”
“大姐還有心擔心五子,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大姐你府內偷人,可是當今皇上滿足不了你?”
“我沒有做的事我絕不會認,我昨晚是與五子一道回房同住,你們若是不信便問她。”
“呦!黧姐兒是不是糊塗了?你說同住,哪見五子人在哪?想必你是說錯了吧,是與這男子同住的吧!”王雅茹說著說著竟是雙手一拍,嬉笑出聲。
☆、(六十六)不白之冤怎洗刷②
“我說了,我沒有做過的事我不會認。”張黧臉上那抹嘲笑一直沒有淡去,也不知到底在笑什麼。她也不為自己辯解什麼,只是說著這句話。
“你撇的倒是清楚!”王雅茹道,“若不是靈兒心裡想著你,一大早便來探望你,你做的這等醜事恐怕真是要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