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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得啊,」貨郎點頭,道,「夫一塊弄死了親夫的馮王氏,你還記得吧?她跟我一樣是賣這些小玩意兒的,馮家出事時,我還去看了的,認得你的。」

如此一說,松煙也就明白過來了。

只不過,當時那衚衕裡亂糟糟的,圍了不少看戲的人,因此,貨郎認得他,松煙卻不認得那貨郎。

「是打聽王家事情,他家幾口人,都做什麼營生,你可知道?」松煙問道。

既然是衙門裡問話,貨郎自然是知無不言。

王家的狀況,貨郎也是聽衚衕裡的住戶們說的。

王家一共四代人住在這宅子裡。

松煙算了算年紀,最年長的是王氏的父母,往下是王氏的兩個兄弟,這兩個兄弟也都娶妻生子,也就是王燦兒這一輩的。

連王燦兒在內,一共三個男兒四個姑娘。

王燦兒的大哥已經添了兒子,大姐出嫁,餘下的都還未婚配。

這麼算來,王家人口也不算少了。

「王家的營生,整條衚衕裡的人都沒弄明白過,」松煙理了理思緒,道,「既不是自個兒開鋪面,也沒給別家鋪子做工,除了大冬天,只要不下雨,王氏的幾個兄弟都坐在衚衕裡,與鄰居們打牌下棋,從沒見過他們去做什麼生意。

有人問過,這一家子老小吃喝嚼用的銀子是哪兒來的,卻沒問出個結果來。

因而衚衕裡有傳言,說王家的銀子只怕來路不大光明,不是賭來的就是訛來的,這才說不出口。」

謝箏聽了,轉眸看向陸毓衍:「看來,王氏的銀子果然有問題。」

陸毓衍點了點頭:「尤其是這一兩年之中。」

這一座座宅子,別說是王氏了,便是添上狄水杜,都是不夠的。

除非,這些銀子來自裕成莊。

「駙馬想換掉狄水杜,莫不是……」謝箏喃喃道。

思索間,一個念頭劃過了腦海。

狄水杜與王氏是相互制衡的,狄水杜動了裕成莊的銀子,按說該中飽私囊,又怎麼會給王氏這個眼線添這麼多宅子?

「這兩人狼狽為奸,亦或是王氏發現狄水杜的手腳後,以此要挾。」陸毓衍將謝箏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松煙聽罷,一拍掌心,道:「狄水杜和王氏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那梁嬤嬤肯定是氣憤的,梁嬤嬤與這兩人反目,狄水杜死在梁鬆手上便不奇怪了。」

這一切都只是推斷,並無證據,但好歹尋到了個能把事情串起來的方向,也算是有了進展。

夜幕沉沉。

公主府裡,長安公主勉強用了晚飯,又轉身進了書房。

李昀到的時候,長安正站在大案後頭,提著筆畫著什麼。

濃黑的墨汁染開了,長安公主蹙了蹙眉頭,將紙張揉作一團,扔進了一旁的紙簍裡。

裡頭,已經有十餘個紙團了。

「皇姐在畫什麼?」李昀開口,見長安公主抬頭,他示意內侍將食盒放在桌上,親手開啟,道,「娘娘怕皇姐吃不好,特特讓御廚房備了你小時候最喜歡的丸子羹,層層棉布裹著來的,還熱著呢。」

長安公主放下了狼毫,想說自個兒吃不下,可想到淑妃那擔憂的目光,還是端了起來,勉強用了幾口。

用過了,總比一口都用強些。

李昀將食盒收起來,交給了梁嬤嬤,道:「去廚房裡煨著,回頭皇姐想用了,再取來。」

梁嬤嬤應聲退出去了。

等人走遠了,長安公主道:「大冷的天,非要媽媽去走一趟,你這是拿她撒氣?就因為她沒伺候好我?我在這兒也沒做什麼,就是學著林勉清作畫,只可惜,我天分不足。」

「是有些事兒,要私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