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裡,拱手告辭了。
她一路走,一路算,走到白府的圍牆外,才發現自己的爪鉤丟在了那御金池的閣樓上,心中一想槽糕,再想到那些閣樓裡沒散的禽獸和那些被捆綁的姑娘們,她立刻調頭往御金池衝。
夜色裡,主街處有一些異樣的喧囂。那有些時隱時現的聲音隨風傳到蘇悅兒的耳裡,只叫她更加擔心。但是等到她有些不安的跑到主街上時,她發現幾個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姑娘們四散的逃了去。
難道有人放了他們?
蘇悅兒心中想著,更是發足狂奔,等到她跑到御金池邊上的時候,就看到正有一群官府的兵勇打著火把在將御金池包圍。
天啊,他老子千萬別發現那個爪鉤啊,紅光應該不會讓爪鉤上有標識吧?蘇悅兒正胡亂的想著,身後就有細微的風聲,她本能的立刻轉身防範,卻見那貓臉面具的人站在她的身後:“是我!”
“你……”
“那些姑娘們還留在此處,我們實在不想見她們被禍害,特地回來放了她們,幸好在官兵到來前,都放掉了……”貓臉說著示意蘇悅兒退後,畢竟他們此刻的位置和那些官兵太近了。
蘇悅兒明白的和他退後了些許,才輕聲問到:“你剛才說的我們,難道還有那個紅嘴娃娃頭?”
“是啊,他和我想到一處去了,都是回來解救這些姑娘,不過,就在官兵到來的時候,他卻不知道去哪兒……誰?”貓臉正說著,一道風影閃過,竟是蘇悅兒的那隻爪鉤被丟在了近前,而那風影卻並不停留的閃去,與此同時有無數火把閃耀著光芒朝她們奔來。
“走!”貓臉一把拾起了爪鉤,扯著蘇悅兒就跑,在發現蘇悅兒只會跑不會輕功的縱躍後,將爪鉤還給她,說了一聲得罪,便伸手抱了蘇悅兒的腰,就其橫抱飛躍在樓簷屋脊之上。
腰一被抱,蘇悅兒便想閃開,但在明白他的意圖後,反倒心中讚歎這人好本事。畢竟能抱著自己飛奔在斜面的屋簷上如履平地,動作更是輕盈,足見其人的功夫。一時倒有些暗歎,要是今日刺殺的目標有他這本事,她還真不好動手。
“好了!”他說話間將蘇悅兒放下,人站在屋頂上看了看遠出已經似螢火蟲般的火把,發出了輕輕的笑聲:“沒事了,那些人再跑一會看不到咱們也就回去了。賞金客出手,就算太守動怒,他也無法,只能是鬧騰一會就收屍回去,如今他兒子無頭,也只能是拿金子打一個義頭了。”
蘇悅兒點點頭,沒出聲,人卻掃看著四周。剛才全然的由著他抱著跑,這會落點在哪兒她都沒搞清,再看著夜色裡都差不多的瓦簷,她十分擔心自己會丟了。
“你,等等。”貓臉忽然丟下一句話,人如閃電般的彈射出去,片刻再回來時,卻是手裡拿著一身裙裝:“幸好這附近有人沒收了衣服,我還能順手撈一件來。那,前面的無相寺裡有處山泉,你一身是血的,只怕也不好回去,不如你在那裡換掉衣服,沖洗一下身上的血汙,再回去如何?”他問著如何卻已經把衣服交給了蘇悅兒。
蘇悅兒雖是習慣了血腥的味道不覺得什麼。但是一想到自己這麼一身血衣的,也當真麻煩便點了點頭,反正她要想回去洗掉這身血汙而不被人發現,的確很有難度。
當下貓臉又說了聲得罪,抱著她飛躍,沒幾下便閃進了寺廟高牆之中,而後輕車熟路的去了寺廟後山上的一處山泉邊。
“到了!”貓臉放下了她,看著夜間的清泉說到:“你在這裡洗吧,這寺裡晚上無人會尋到後山來的,我每次都是在這裡洗去血汙。”說著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樹:“我在樹下等你,若你洗好弄好了,就撿個石頭打來吧,反正你這一手使的極好!”說完,他不等蘇悅兒答話,人便去了那棵樹邊。
蘇悅兒瞧著他身影遠去,又看了看四周,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