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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下令眾人尋地掩蔽,只見一個身形頎碩的中年人持劍橫立在自己身前。趙俊拔出配刃,將刀鞘丟到一旁的草地上,作勢就要衝上前去。

四里下殺氣逼人,此人能站出現身,說道周圍已經佈置停當。雖然一路上趙景雲都十分的謹慎,還是躲不過青焰軍對此地的收搜。

趙景雲伸手將趙俊攔下,望著面無表情的中年人說道:「青焰軍不濫殺無辜,他們不會為難我們。」

在青焰軍的窮追猛打下,東峽後營向南潰逃到的衛軍連最小的伍建制都被打散,敖方隨上一批收搜人馬經過此處就發現山谷中的異常,趙景雲率領的一哨人馬不僅保持完整的建制,還躲過兩波青焰軍對此處的收搜。敖方只當南閩方面出動的斥候,不敢打草驚蛇,不動聲色的潛回大營,向徐汝愚稟明之後,再率領軍中精英悄悄將這裡圍了起來。

正要下誅殺令時,卻聽眼前的年青人如此說,敖方不由欣賞起這人的膽色來,揮手向下壓了壓,示意暫緩行動,飄身落到趙景雲身前的岩石上,說道:「南閩衛軍與普濟海盜相勾結,又怎能說是無辜?」

「與普濟勾結的不過宗政一族,我們不過脅裹其中、生死求存,難道青鳳將軍要我們這樣的普通兵牟為漳臺的慘劇負責?」

秘密行軍,最忌訊息洩露,潰兵兇惡比盜匪有過之而無不及,山民村夫遙見潰兵途經於此,早就先一步四散潰逃,青焰軍分出數十批小股精銳追擊潰兵並約束潰兵逃跑的方向,急於奔命的南閩潰兵就這樣替青焰軍主力掃清了前往目的地的路途。

即使如此,青焰軍還繼續遣出數批精銳清掃路上遺民潰兵,佈置可謂細緻。

南閩與普濟的將領視野都被吸引在虎吞峽,哪裡會發現這其中的微妙。

徐汝愚雖然不是嗜殺之人,但是事關南閩會戰的大計,而且自己一行都是南閩的衛軍,趙景雲也沒把握放下兵刃會儲存性命。

敖方渾不在意的站在趙景雲的面前,瞥了一眼他身邊的那個青年拿著短刃的手微微顫抖,嘴角微微上牽,冷聲說道:「但看一路上潰兵如匪燒殺奸掠無所不為,即使無辜也有限得很。只是一路上你們這百多人能保持完整的建制,看起來有些能耐。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我們青焰軍沒有嗜殺的傳統。」

敖方粗葛布衣,枯槁的面容久歷風霜,卻是他眼中的直透人心的寒芒與身上散發出來的亭淵氣勢讓趙景雲知道他在青焰軍中的地位不會低。與趙俊相視一眼,看得出他眼裡的茫然,族中子弟也都緊盯著自己,遲疑片晌,沉聲說道:「撤刃。」

露出聽天由命的神色,站前半步由眼前的中年人將自己禁制起來。

周世隆獨臂髯須,在青焰軍諸將甚是好認。趙景雲看著周世隆領著一彪人馬走出樹林,心裡一動,問道:「青鳳將軍可在軍中?」

敖方將明顯修練丹息的趙景雲、趙俊等數人禁制住,轉身便要離開,聽見趙景雲如此一問,詫然的掉過頭來,問道:「你還知道什麼?」語氣之冷,不禁讓人懷疑稍有遲疑便會遭他殺手。

敖方見他目光落在周世隆身上,哂然一笑。甘棠之戰過後,周世隆儼然是徐汝愚的近衛長,敵將從他身上猜出徐汝愚在軍中也不奇怪。還是不敢大意,利如寒刃的目光盯著趙景雲的臉上,看他有何解釋。

趙景雲心中雖然想見徐汝愚,但是直言相求未免遭他輕視,星眸微斂卻沒有避過敖方的凌厲的目光,淡然說道:「猜到青鳳將軍在這裡又有何難?我還知道青焰軍此來是奔泉州而去的。」

敖方疑雲驟生,左手疾探出,似乎忽視了他與趙景雲這前的距離。趙景雲只來得看見眼前極淡的一線影子向自己襲來,下意識要沉肩避開,只覺肩上井關穴傳來劇痛。

敖方冷聲說道:「你不掙扎便無事。」轉頭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