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媯不置可否地笑道:“據說兄弟曾經在貴國南方力挽狂瀾?”
秦雷早有準備,絲毫不見慌亂,苦笑一聲道:“唉,當時我才十七歲,且剛從齊國回來,”說著滿面憂傷道:“天佑兄知道我去齊國幹啥了吧?”
楚媯同情的看他一眼,給秦雷斟杯茶道:“過去地事情就不要提了。”
秦雷沉重的搖頭道:“又怎能不提呢?在我十六歲以前,都被關在一個小院子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除了鑽研醫術,什麼都不能幹,”說著嘆一聲道:“也不會幹。”
楚媯看秦雷臉上的哀傷不似作偽,不由輕聲道:“看來貴國南方地事情別有隱情啊…”
秦雷苦澀的點頭道:“不錯,我雖然有千歲之尊,其實就是一個大夫,看病我會,治國可一點都不行。”
楚媯雖然心思通透、閱歷頗豐,但與飽經風雨的秦雷相比,還是稚嫩的多。經過秦雷這一番唱唸做打,也就真的信了他的話。楚王殿下認為,一個人要想學好醫術就得十來年的時間,還要有豐富地實踐…你得什麼病都見過,才敢說包治百病不是?如果不是心無旁騖地日夜鑽研,就算華佗再世,也不可能在不到二十歲的時候,成為所謂神醫地。這排除法看起來也沒什麼謬誤。
與秦雷相比,周王殿下的心眼確實有些實誠了,他按照自己的思維,替秦雷給出了答案:看來那些事情都是別人做的。他只不過是個幌子而已…有了這種想法,周王殿下就越發親熱起來:“不提那些了,現在兄弟你成為杏林聖手,也算失之東隅≌之桑榆了吧。”
秦雷知道這就算是政審結束了,笑笑沒有說話。
周王也知道,自己該進入正題了,喝口茶水,將杯子擱下道:“兄弟對治療中風有沒有心得?”
秦雷點點頭,語氣謹慎道:“天佑兄可能有所不知,人地身體極是玄妙。不同的病症可能會引起相同的症狀,相同的病症也可能引起不痛的症狀,不能一概而論,所以要望聞問切之後,再對症下葯,方能說有沒有把握治癒。”
他深得詐唬人的精要所在。故意把話說得車軲轆一般,讓周王聽得雲山霧罩。心裡卻佩服不已。不做聲的尋思片刻,楚媯終於沉聲道:“我家有個病人已經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了。可是聽說兄弟你從不出診…”秦雷正色道:“天佑兄也說了,我們一見如故,你可以算是我在神京城的第一個朋友。”說著一拍胸脯道:“既然朋友有事。兄弟我幫忙也是應該的,管那麼多規矩做甚?”
楚媯聞言歡快道:“好!就憑這句話,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說!”語畢,兩人約定了三天後派車來接秦雷,又親熱的聊了一會兒,直到王府地太監進來催促道:“殿下。您還要進宮侍疾呢。”楚媯這才依依不捨的起身。拉著秦雷的手道:“想不到我倆相處如此愉快,等到事畢。一定要多親近親近啊。”
秦雷笑著點頭,送周王殿下出門,等車隊走遠以後,才轉身回去。
樂布衣正在那等他,兩人相視一笑,幾乎異口同聲道:“看來這位殿下是病急亂投醫了。”
三天之後,周王殿下果然如約而至,親自接秦雷出發,見他只帶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僕,不由關切問道:“怎麼不多帶些人,也好有人伺候。”秦雷搖頭笑道:“在齊國時習慣了,人多反而不自在。”
周王也就是這麼一說,並沒有探討的意思,兩人上了馬車,便一路向北行去。
在裝飾豪華的馬車裡,只見秦雷表情真摯道:“還要謝謝天佑兄為雨田善後。”
周王知道他說地是城衛軍的事情,搖頭笑道:“昨天地事情是我三哥做的,你也知道…”說著面色悲哀道:““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也許你不信,我所求不過自保,並不想去爭什麼。”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