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曬之人。因而得名。症狀是全身關節疼痛,起坐即頭暈作嘔,一般醫治無效。其實是風入腠理,病在胸臆。須用肥嫩的羊。蒸熟摻葯食下,就可治癒。只要依方配葯,蒸而食之。葯未盡病就可治癒。再用杏酪五味並佐以羊肉,一天吃幾枚,可使疾病不復發。”說完自通道:“在下所言可有謬誤?”
秦雷只好點頭道:“不錯。”
頓時引來眾太醫的一陣歡呼,吉囿乘勝追擊問道:“風眩病因何而起,症狀如何?又如何診治?”既然對方問一個病症,那他自然也要還一個。
“風眩病乃是風毒上攻引起的,”秦雷不緊不慢道:“患者頭暈胸悶。目不能視。應用長針刺病患腦後之百會穴和腦戶穴。出血放毒就好了。”
齊王又大笑道:“腦袋乃人體之首,最是嬌貴重要。又有誰會讓你在頭上放血呢?所以這法子等於白說!”
秦雷聳聳肩膀道:“這法子載於《譚賓錄》,是故唐侍醫秦鳴鶴為高宗皇帝診治時所用,”便輕笑一道:“敢問殿下,皇帝的腦袋金貴不?若是有危險高宗皇帝會用嗎?”
齊王被說地啞口無言,氣呼呼的望著吉囿道:“他是不是胡扯?”
吉囿雖然怕齊王,但那確實是書上白紙黑字寫著的,只好小聲道:“確有記載…”把個五殿下的鼻子差點氣歪了。
兩人你來我往,互相問了十幾個病症,卻都能引經據典的答上來,竟是誰也奈何不得誰,聽的一群太醫如痴如醉,他們才知道自己與這二位的差距有多大…望向兩人的目光也變得崇敬起來,搞技術的就是佩服技術好的。
這圈業內人士玩地熱火朝天,卻把兩個旁觀的王爺聽的張嘴瞪眼,點頭連連,就差找床被子呼呼大睡了…這倒可以理解,畢竟對於外行來說,這些東西太枯燥了。
齊王終於忍受不住了,大喝一聲道:“停!不能再這樣沒完沒了了。孤還要吃飯呢。”
周王見了秦雷沉穩博學的表現,自然信心大增,聞言點頭道:“三哥說的不錯,不如兩位各問最後一個問題,如果都答上來了就算打平,咱們趕緊進行下一局。”
話說老皇帝躺在裡面奄奄一息,外面的一群醫生卻在那熱火朝天地比賽醫術,頗有些荒誕不經的感覺。
場上的兩人也說的口乾舌燥,聞言一齊點頭道:“就依殿下所言。”
現在正好輪到吉囿發問,他胸有成竹地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請問醫道的最高境界是什麼?”這問題看似可以任意發揮,實際難度最大,因為這是一個沒有標準答案地問題,無論秦雷如何回答。想要贏得一群立場鮮明地太醫的認同,都是異常困難的。
但他只是長舒口氣,便堅定道:“醫道的最高境界就是致中和…寒者熱之,熱者寒之,致中和。”說著朗聲解釋道:“人乃孕生於天地之間,內裡便是一個小天地。天地有乾坤,人體有陰陽。乾坤顛倒則天地不存,陰陽失調便病症橫生…”
要知道在場的太醫無一不是經驗豐富、醫術高超之輩。本來就對病症的起因有著模糊的認識,只是沒那個悟性去破開迷霧罷了。此時一聽秦雷這話,竟如醍醐灌頂一般,或多或少都有了所悟。尤其是那張仲,他本來就知識淵博,長於思考,距離病因地本源就只差一層窗戶紙而已,所以聽聞秦雷如是說後,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拱手恭聲道:“還請先生賜教。”一邊的齊王氣地臉都白了。
秦雷微笑道:“所以說如何不生病?如何去治病呢?陰陽調和而已。具體說來,寒就要讓它熱。熱就要它寒,結就要散,逸就要勞,勞就要逸。微者逆之,小的你就可以逆它。甚者從之,你不能逆它。你逆它你就崩潰了就沒有了。上之下之,摩之浴之,薄之劫之,適事為故。恰到好處就好了。以平為期,以和為重,這就是醫道的一種最高境界。”